“可是……可是,他供姜瑜上了高中。”
周建設非常客觀地說:“你要是考上了高中,爸也會供你上學。”
這倒是,周老三當著一家人的面表過態,無論誰考上,他都要供他上學。
周建英過了好久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隔隔壁的姜瑜聽到這些,臉上是無盡的諷意,這麼明顯的事實,連周建設一個毛頭小子都看得清楚,不知馮三娘是真瞎呢,還是假瞎。
可能是為了補償姜瑜把放牛的活兒讓了出來,吃晚飯的時候,馮三娘還偷偷在姜瑜的飯碗底下埋了一塊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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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二話不說就吃了。
她這樣平淡的反應周家人一點都不奇怪。畢竟是寄人籬下,這幾年,姜瑜一直逆來順受,大家已經習慣了她的順從。
但第二天,周老三就知道,自己猜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上午九點,驕陽似火,曬場上上工的嬸子、媳婦兒、閨女們忙得熱火朝天,姜瑜也在這個行列,但才翻了一遍穀子,在翻第二遍時,她忽然暈倒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連掐人中都沒用。
同在曬場上幹活的週五嬸和周家隔壁的王老五的媳婦兒一起把姜瑜送到了衛生院。醫生看過後,下了結論,姜瑜這是極度的缺乏營養,身體太差,幹不了重活,所以才會暈倒,他給她灌瓶葡萄糖,讓她在衛生所休息一會兒,醒了再回家。
週五嬸和王老五的媳婦兒回來後,繪聲繪色地把這件事講了出去。王老五的媳婦兒還跟大家八卦:“你們不知道,昨天啊,周建英才到曬場幹了半天活,回去就找馮三娘哭,馮三娘就叫姜瑜把養牛的活兒讓給了周建英,還讓姜瑜去跟翔叔說,姜瑜不願意,母女倆好差點吵起來!”
“嘖嘖,心這麼狠,是親媽嗎?”週五嬸誇張地咂嘴。
另一個大嬸也搖頭:“可不是,看看姜瑜那丫頭都瘦成啥樣了,哎,這就是沒爹的娃,可憐啊!”
馮三娘是中午要回家做飯了才聽到回家的村民們議論才知道姜瑜暈倒去了衛生院的。
這件事,村長翔叔早就知道了,但他懶得通知周老三兩口子。反正這兩口子也不心疼那孩子,他通知也白通知。
看著周圍人那鄙夷、詫異、嫌棄的目光,馮三娘臉火辣辣的,臊得慌,她慌亂地摸了一把臉:“我……我去一趟衛生院,王老五家的,你跟我家裡說一聲。”
他仰起頭,冰涼的毛毛細雨打在臉上,並不是他的錯覺。
同一時間,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下雨了!”
周老三心裡咯噔了一下,整個人都懵了,怎麼說下雨就下雨了呢!好歹等大夥兒解散了再下唄。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周老三感覺壓力山大,他無比慶幸現在是大晚上的,光線不好,沒讓人看出他的心虛。
周老三深呼吸了一口,訕訕地搬出早準備好的說辭:“可能……可能是神明不大滿意吧,咱們,咱們以前祭祀哪回不是要殺豬宰羊,今天有些寒磣,神明不瞭解咱們的狀況,以為咱們心不誠呢!”
這句話並不能平息村民的怒火。
來的這夥人中最年輕氣盛的沈二剛氣急敗壞地說:“剛祭祀完就下雨,這種所謂的神明不祭也罷!我去把雞和肉都拿回來!”
他是沈天翔的侄子。
今天祭祀的東西都是他大伯頂著大伯母的黑臉,硬是把家裡的老母雞殺了,又找人買了一斤臘肉才弄來的。為此,大伯母已經發了火,接下來兩個月都不讓他大伯買菸了。結果這神明倒是好,收了東西不辦事,憑什麼啊!
周老三一聽這話就不好了,他兒子還在山上呢,萬一被沈二剛撞個正著,那可是人贓俱獲,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別啊,二剛,你這樣冒冒失失地衝上去,神明會生氣的,萬一再給咱們降雨了怎麼辦?”周老三趕緊攔住了沈二剛。可他常年裝病躲懶,在村裡乾的都是比較輕鬆的活,體力哪比得上沈二剛這個一身肌肉腱子的年輕人,當即就被沈二剛給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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