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人小鬼大,拍著胸口:“我幹,我都聽姐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這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送上門,他傻了才推出去。
姜瑜頷首,勾了勾食指:“跟我來!”
這個點,大人們都上工去了,牛棚附近都沒人。
姜瑜把王曉帶到牛棚,撿了塊石子往牽牛的繩子上打去,只聽清脆的一聲響,那根繩子斷成了兩截。
王曉眼都看直,這繩子可是用幾股麻繩搓成的,有大拇指那麼粗,竟然被一塊半個雞蛋大的石子給打斷了,這得用多大的勁兒啊。反應過來的王曉,又是崇拜又是興奮地看著姜瑜:“姐,你教一教我吧!”
“你學不會。”姜瑜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美夢,然後附到他的耳邊叮囑了幾句。
王曉的眼睛都亮了,高興得不住地點頭:“姐,你放心,我知道了!”
姜瑜站直了身,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說完,她又撿起一塊石子包了一張黃紙,彈到斜牛棚後面的馬路上。
老黃牛抬起頭,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突然拔腿就衝了出去,矯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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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跑到路邊,低頭在路邊嗅了嗅,發現吸引它的那玩意兒不見了。老黃牛生氣地用嘴拱了拱地面,還是沒任何的發現,它昂起了頭,甩著尾巴慢悠悠地往村裡去了。
王曉躲在後面藏了一會兒,見老黃牛進了村,這才提著水桶拔腿追了上去,邊追邊喊:“牛跑了,牛跑了……”
喊著喊著,他還去路邊扯了一把老黃牛最愛的青草,丟到它面前,老黃牛果然停了下來,低著頭,開始吃草。
王曉故技重施,不停地在周圍扯草,一邊扯還一邊吶喊。
這動靜很快驚動了在曬場翻曬穀子的婦女,她們忙分了個人去通知村長,不多時,沈天翔就帶著幾個壯年勞動力過來了。
“怎麼回事?”沈天翔的臉拉得老長,現在正是搶收的關鍵時期,結果時不時地給他出亂子,好在這回只是牛跑了,而且還被發現得快,沒弄出什麼大麻煩。
王曉指了指遺棄在半路上的水桶:“翔叔,我本來是要去田裡捉泥鰍和螞蚱的,路上看到牛跑了出來,就追了過來。”
“好孩子。”沈天翔摸了摸王曉的頭,招呼跟過來的幾個漢子,“王三,去找條牽牛的繩子過來,老六,你去把王老爹喊過來,跟他說牛脫韁了,讓他過來把牛繩套上。”
“好嘞。”老六飛快地往王老爹家跑去。
餘下的幾個人小心地跟在牛後面,一路給它找了許多它喜歡的草給它吃,就怕惹惱了這個脾氣暴躁的祖宗,有個什麼閃失。
好在都在村子裡,離王老爹家並不遠,沒一會兒,王老爹就撐著病體氣喘吁吁地過來了。
王老爹養了這頭牛十年,跟這頭牛的感情極好。
他一來,老牛就嗯嗯地叫著,用頭輕輕去蹭王老爹的褲子。王老爹摸著牛的頭,眼睛有些溼潤:“老夥計!”
旁邊的王三把繩子遞給王老爹。
王老爹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拍著牛的頭,彎下腰,解開了斷掉的那一截繩子,重新給牛換上了一條新的麻繩,然後摸了摸老黃牛的頭,站了起來,撿起原先那條斷裂的繩子遞給了沈天翔。
沈天翔一看著繩子的斷口眉頭就擰了起來,這條繩子不是用刀切斷的,而像是被牛活生生的掙斷的。可牛就是因為脾氣暴躁難約束,所以才在它最脆弱敏感的鼻子上套上了繩子,究竟是什麼使得它忍著痛也要想方設法弄斷繩子。
誰也沒想過這根繩子是人為扯斷的,因為拴牛的繩子非常結實,就是一個壯年大漢徒手也別想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