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揚起下巴說道:“我閨女,我不疼她,誰疼她?”
一桌人都紛紛舉起杯子來:“苦盡甘來,老哥的好日子在後頭!”
晉王府派來了好些個手腳麻利的下人,在此幫襯著,一整日下來,賓主盡興。
天色將暮。送走客人後,醉意醺醺的阿生往喜房裡走去。走到半截,又退了出來,先到井邊打了水,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才整整精神,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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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尤其陶氏本就是美人,挑開蓋頭後,阿生直是看呆了。
“娘子……”阿生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陶氏一笑,推了推他,叫他把嫁妝箱子開啟。
“這是?”開啟嫁妝箱子後,看著底下那隻眼熟的匣子,阿生不禁目瞪口呆,“不是給絮兒的嗎?”
陶氏“撲哧”一笑,說道:“不這麼說,怎能考驗你的心性?”
阿生愣了一下,明白過來,撓著後腦勺,憨憨直笑。
“你別生氣。”陶氏輕聲說道,“我爹他,實在是怕了,怕我再被居心不良的人哄去。”
阿生忙擺手道:“不氣,不氣。”說到這裡,他憨厚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我早猜到這是老爺子考驗我。”
“什麼?”陶氏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阿生的臉上,一片憨厚,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老爺子特地說了裡面東西不少,又點明瞭是給絮兒的,卻偏偏叫我一個人去。不是考驗我,又是什麼?”
爺們之間,有些默契是不必言明的。當時他便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東西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只要他做到了,陶老爺子多半就肯把女兒許給他了。
“爹怎麼把東西都給了咱們?”這一點是阿生沒料到的,他撓了撓後腦勺,“不是給絮兒的嗎?”
陶氏“撲哧”一笑,眼中晶瑩閃爍:“因為,我才是他的女兒啊。”
東廂房裡。
絮兒累得癱在床上,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給親孃張羅婚事的閨女,大概也沒有幾個了。她心裡想著,忍不住勾起唇角。
阿生是個可靠的人,陶老爺子是算準了,這下陶氏以後的日子,可不必擔心了。
“誰?!”忽然,耳邊捕捉到一聲咔嚓聲,絮兒立即轉頭看過去。
只見窗子的栓子被撥開,一個人影跳了進來,眉頭抽了抽,十分無奈。
“絮兒,想我沒有?”某人邁著兩條大長腿,精準地撲到床前,翻身壓了上去。
“滾。”絮兒被壓得有氣無力地道。
他三天兩頭就要爬一回窗子,她趕也趕不走,叫人又羞得叫,直是拿他沒轍。
“我想絮兒了。”黑暗中,他的聲音又輕又軟,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叫人想討厭也討厭不起來。
“我累了。”絮兒挪了挪腦袋,避開他溼乎乎的嘴唇。
裴君昊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知道絮兒累了,我是來給絮兒捏捏的。”說著,他跪坐起來,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薄被,便就著她的兩條腿,開始捶打敲捏起來。
他的力道正好,絮兒幾乎瞬間便舒服得呻吟出聲。但這呻吟聲又像極了那種時刻發出來的,一時羞得不行,忙閉上口。
好在裴君昊知情識趣,沒有逗弄她,老老實實跪坐在床裡邊,給她捏完兩條腿,又給她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