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要作弄人。”冷子寒替裴君昊答道,陰柔的臉上佈滿冰霜,眸中閃動著怒意。
老張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就是故意的!我偏不出現,叫你們著急!你們越著急,我就越得意!憑你是王爺又怎樣,不也被我耍弄得團團轉?”
當年老晉王和老晉王妃那樣作弄他,以為他心裡沒有氣的嗎?如今,他也來作弄他們的兒子!
滿屋子都是老張得意又張狂的大笑聲,眾人紛紛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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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更是恨得咬牙,想起就因為他,裴君昊與江絮又波折起來,便恨得直想咬死他。
“啊!”這時,裴君昊悶哼一聲,卻是茯苓氣急之下,為他包紮的力度大了幾分。
老張見狀,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起來。
冷子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誚,手腕一動,一抹赤色影子從他袖中飛出,鑽向老張的頸間。
“啊!”只覺頸間一痛,老張不由得變了臉色,忙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隻渾身火紅,通體晶瑩的小蛇,不過小指粗細,僅有一紮長,被他捏在手裡,嘶嘶吐著信子。
“你,你——”老張瞪大眼睛,捂住脖子,又是驚恐,又是憤怒地看向冷子寒,“你竟敢放蛇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快拿解藥,不然我叫王爺立死!”
冷子寒昂起下巴,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只有你會曲子不成?”
說罷,嘬唇吹起口哨來,高高低低,也如曲子一般。
“啊!”眾人口裡發出一聲驚呼,全都爬起來圍到朱嬤嬤身邊,茯苓甚至還抱住朱嬤嬤的手臂。
只見一條條灰的、花的、紅的、白的、黑的蛇,從門外湧進來,密密麻麻,少說也有百條,朝老張湧過去。隨著冷子寒的口哨聲,尾巴纏住老張,豎起頸部,嘶嘶吐著信子,隨時都能在他身上咬一口。
頓時間,老張的臉色變了:“走開!走開!”
他在晉王府潛伏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冷子寒還養了一窩蛇?
不說他們,就連朱嬤嬤等人也不知道。茯苓甚至一臉恐懼地看著冷子寒,覺得他真是變態。
這時,原先被他掐在手裡的小紅蛇,忽然在他虎口咬了一下,待老張痛叫鬆手,便滾落下地,爬向冷子寒。
“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何要跟晉王府作對?”冷子寒一伸手,將小紅蛇接回到手腕上。
在他手腕上,還有一條碧綠的小蛇,兩條蛇交頸蹭了一下,纏在他的手腕上,慢慢遊動著。
老張被數十條蛇纏在身上,陰冷滑膩的感覺繞著他,嘶嘶的吐信子的聲音,讓他不禁臉上發白,驚恐不已。聽了冷子寒的話,他咬牙道:“你先叫你的蛇走開。”
冷子寒的嘴唇勾了勾,嘬起唇,高高低低地吹了幾聲,原先纏在老張身上的蛇,紛紛鬆開尾巴,慢慢爬了下來。但卻沒散開,而是圍在老張的周圍,一條條十分有秩序,排列得極為整齊,豎起脖子對準他,依舊嘶嘶吐著信子。
只要老張的舉止稍有異常,它們便能立刻撲上去,叫他死無全屍。
“我,我是南疆人。”被一條條黑的、紅的、灰的、花的蛇圍繞著,老張也不禁臉上發白,冷汗順著他的臉流下來,方才被小紅蛇咬的地方,開始發麻起來,他不知那是什麼毒,因此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其實他本來也沒打算隱瞞的。
方才說了那麼多,不過就是想報當年老晉王和老晉王妃作弄他的仇。
“南疆王傳信過來,希望你同我們結盟。”老張說道,“否則,當年老晉王夫婦的下場,便是你的前車之鑑。”
裴君昊冷冷地看著他,漆黑的眸中滿是冰冷的怒火:“結盟?南疆於我有殺父殺母之仇,憑什麼認為,我會同你們結盟?”
老張呵呵一笑,說道:“如果王爺不同我們南疆國結盟,那王爺身上的毒,永遠也不會解。”
“我從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裴君昊微微揚起下巴,朝他說道。
老張又是呵呵一笑:“王爺不怕死,不知王爺怕不怕最親近的人死呢?”
“你說什麼?!”裴君昊猛地變了臉色。
老張的眼珠轉了轉,臉上浮現一抹詭秘的神色:“你們以為老晉王和老晉王妃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