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就知道告狀的,什麼時候能像傅御史這樣,做點靠譜的事情?告狀便告狀,連點證據也沒有,隆安帝鄙夷極了,相對之下,便更看重傅御史多一些。
“等此案結案後,朕便恢復楊侍郎的官職。”隆安帝又說道。
傅御史立即拱手拜下:“臣替楊侍郎謝皇上恩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隆安帝點點頭,揮手叫他退下了,然後看向馮太師,說道:“你的家事,朕不過問。馮愛卿若無他事,也退下吧。”
馮太師想了想,沒再多言,也拱手退下了。
隆安帝又看向周祭酒:“你這點子小事,自管到衙門告狀去,朕沒工夫管。”
周祭酒此刻也有些赧然,拱了拱手,躬身退下了。
剩下的只有白義盛和白靈卉了。
“皇上,臣的案子……”白義盛張口說道。
隆安帝看著白義盛,臉色不大好看:“人證和物證呢?”
一窩蜂來告狀,隆安帝煩死了。
白義盛知不知道狀告的是誰?又牽扯到了誰?那是他兒子和侄子同時喜歡的女子好嗎?他有沒有一點眼色?竟要當著這些個大臣的面,就要說出口!
江家大小姐的名聲毀了不要緊,他的兒子和侄子的名聲不也被帶累了?
隆安帝不傻,他覺得白義盛多半是落井下石來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你先告訴朕,什麼女子有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女兒的兩顆大牙都打掉了?”隆安帝說道,見白義盛臉上有些不服氣,又道:“還有,白小姐的臉上腫成這樣,可不似一巴掌兩巴掌就能打出來的。怎麼,白小姐躲都不躲,由著人打嗎?”
說到最後,隆安帝直是沒了耐心,站起身丟下一句:“白卿家若有人證物證,自管去衙門相告,若沒有——哼!”
龍袍一拂,起身往外走去。
蘇公公趕忙跟在後頭,路過白義盛身邊時,深深看了他一眼:“白大人,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白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立刻小步快走跟上,隨在隆安帝的身後出了大殿。
白義盛被蘇公公的一句話說得紅了臉,鼻子裡哼出一聲。臉上扭曲一陣,隨即露出得意的神色來:“江子興被關入了大理寺,他女兒憑什麼再做王妃?一個罪臣之女罷了,不被賣入教坊就是好的了!”
一個罪臣之女,拿什麼跟他女兒爭?
白義盛得意一笑,回頭看了白靈卉一眼:“咱們也走吧。”
“是,父親。”白靈卉跟在他身後,垂眼往外走去。
她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孰料竟是一句也沒派上用場,陸續來告江子興的人一個接一個。雖然最終江子興沒得到好下場,但她心中仍不免有些氣悶。
才走出去不久,碰到了五皇子,裴景煥。
“咦?”遠遠看見一道窈窕的少女身影,裴景煥來了興趣,搖著一柄玉骨扇子往這邊走來,“白大人?這位是令嬡嗎?”
他對於朝中品階較高的大臣,還是認得過來的。
“臣參見五皇子殿下。”白義盛連忙拜下。
白靈卉自然也跟著拜下。
裴景煥卻不容白靈卉拜下,他看著白靈卉被面紗遮住的半邊臉,只覺美好無暇,尤其那雙杏眼,水汪汪的,有點勾人。上前一步,越過白義盛,親手把白靈卉扶起,不讓她跪下:“石板寒涼,美人不可跪之於上。”
白靈卉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忙抽回手,後退一步,小聲說道:“多謝五皇子殿下。”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杏眼,悄悄瞄了裴景煥一眼。
只見這位五皇子,身量高挑,骨骼均勻,五官十分秀麗。生著一雙桃花眼,一笑起來,便叫人心中砰砰跳動。
白靈卉此刻也不禁心裡砰砰跳起來。從前,她只聽說五皇子是個貪花好色,殘忍狠毒的,可是看上去卻並非如此?
莫非,五皇子也和燕王一樣,那些傳言其實都不盡其實?
“白小姐為何面上戴著面紗?”裴景煥看著白色面紗遮住白靈卉的臉,朦朧綽約,不由得心癢不已,“這面紗將白小姐的靈動秀美都擋去了,實在該死。”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