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虛偽、矯揉做作、勢利,在眾姐妹們間從來不說實話,又只捧著傅明瑾,在燕王殿下面前又膽小得如兔子一般,到底憑什麼奪得燕王殿下的青睞?
她不服氣!
“燕王殿下喜歡不喜歡我,我做不得主。”面對白靈卉的怨毒目光,江絮只是淡淡一笑,“但我能讓你今生今世,都做不了燕王妃!”
她雖然跟裴鳳隕鬧得僵,但她相信,裴鳳隕絕對不會為了氣她,而故意跟她的敵人有些什麼。
假使她的名聲當真讓白靈卉給弄臭了,她只需要原原本本地告訴裴鳳隕,白靈卉決計討不了好。
這倒不是說,她有多麼大的魅力,讓裴鳳隕如此護著她。而是,她如今是裴鳳隕昭告天下,正在求娶的王妃。白靈卉膽敢設計她,便是往他頭上潑糞,他如何能容忍?
“絮兒說得不錯。”這時,江子興也反應過來。
聽了江絮的一番話,江子興心裡多少摸清楚一些了,因此冷笑著對白義盛道:“白大人又不是第一天在京中為官,難道不曉得燕王殿下的脾氣?假如給他知道,他未來的王妃因為你們而毀了名聲,白大人以為燕王殿下會輕輕放過?”
江絮站在江子興身邊,也朝白靈卉笑道:“白小姐,昨日在季芳樓,可不止你我二人。事情到底如何,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白小姐與其挖空心思汙衊我,並來我們府上訛詐,不如多花點心思,到正經的地方去。比如,不小心撞窗稜上的臉,還能不能恢復如初?畢竟,吳太妃的壽宴就在不久後了呢。”
想訛詐她?做夢!
倒是吳太妃的壽宴上,假如白靈卉的臉上恢復如初,倒可以進宮賀壽。那是皇上、皇后光明正大為皇子們挑選妃子的時機,白靈卉在那裡好好表現,說不定還能謀個前程。
至少,前世白靈卉是這麼做的。
“好,好!”白靈卉看向江絮的目光,陰沉沉的,彷彿住著無數怪物的深洞,叫人不寒而慄,“江小姐顛倒黑白的工夫,靈卉自愧弗如。”說完,拉著白義盛的手臂,“爹,咱們走吧。”
事到如今,他們也得不到好處了。江府根本不怕他們耍手段,反倒是他們,怕極了江絮跟燕王撒嬌告狀,屆時燕王雷霆一怒,整個白家都跟著遭殃。
“哼,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白義盛惡狠狠看了一眼江子興,又輕蔑地掃了一眼江絮,扭頭往外走了。
白靈卉並沒有跟他說實話。
白義盛所知道的,便是江絮換衣裳時被陌生男子瞧見了,而白靈卉好心去救她,卻被她打破口角,甚至打落了牙齒。
雖然打落牙齒這一點,不大可信,但是白義盛毫不猶豫便信了。只要對白家有利,白靈卉說什麼他都信。
走出江府後,白義盛仍覺得心中委屈,只覺得吃了無比的大虧。坐在馬車上,臉上仍然陰沉沉的,忽然道:“咱們去見皇上,告御狀!”
反正他這個女兒,也沒什麼值錢的。不過就是個小妾生的,長得又不好看。比起江府的那個丫頭來,差了不是一截兩截。既如此,不如狠狠鬧上一番。
若鬧贏了,他便是皇親國戚了。便贏不了,也只犧牲一個白靈卉,又怕什麼?說著,叫車伕駕車,一路往皇宮駛去了。
白靈卉想攔,頓了頓,又沒有攔。
她想起方才江絮說起的那番話,什麼感謝她把她推到燕王身上,什麼清壽庵中燕王沒救她有多麼可惜。只想一想,她便覺得眼珠子發痛。
江絮,她憑什麼?
眼中一片詭異森森,在心下思量起來,一會兒果真到了御前,如何才能編得嚴密,沒有漏洞?
送走白家父女後,江子興陰沉的臉色卻沒有好多少。垂眼看向江絮,沉聲說道:“究竟怎麼一回事?為何你沒有跟我說此事?”
江絮垂下眼,淡淡說道:“我以為此事已經過去了,她再不敢尋我晦氣的,便沒有向父親說起。沒想到她這樣無恥,竟然訛上門來了。”
便把昨日在季芳樓發生的事情,一一詳說起來。
自然,有些地方是改動了的。比如那塊帕子,是陶氏“生前”繡給她的。比如她只是讓紅玉打了白靈卉一巴掌,白靈卉掉落的牙齒絕對跟她“無關”。
紅玉是她的一枚暗棋,知道得人越少,才是最好。
“哼,卑鄙無恥!”聽罷,江子興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
他知道紅玉那丫鬟,生得瘦瘦小小,極不起眼。似乎才進府的時候,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很不成樣子。近來才好些了,但也不是囂張跋扈的。若說紅玉這樣一個瘦小的丫鬟,能把白靈卉的兩顆大牙打掉,江子興絕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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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季芳樓赴宴那些小姐,向著你多一些,還是白靈卉多一些?”江子興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