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個小美人兒!”男人跳進來後,便把目光落在江絮身上,頓時兩眼一亮,發出不懷好意的目光,“方才在樓下,爺就瞧見你了,沒想到近距離一瞧,更是美得緊。”
江絮還剩最後兩顆釦子沒有繫上,見與自己的猜測一般無二,果然有這一出,眸中怒意升騰。背過身去,將最後兩顆釦子繫上,對紅玉低聲道:“叫他閉上嘴!”
男人見江絮乖得很,也不尖叫,心下大是得意:“小美人兒,爺告訴你,跟了爺,保管你下半輩子快樂無窮。你乖乖的別叫,爺便娶你做第八房小妾。”
他話沒說完,紅玉便一臉怒容地竄了過去,一拳衝他臉上就打去了。
男人見紅玉生得瘦瘦弱弱,壓根沒放在心上。只要江絮不叫,他還怕個小丫鬟?一邊貪婪地看著江絮的背影,一邊隨意抬起手,就去抓紅玉的手腕。不料根本抓不住,那細瘦的手腕帶著無法想象的巨力,帶著他的手就砸在了嘴上!
好像他握著她的拳頭,自己打自己一拳一樣!
“嗚!”面門劇痛,好似滿口的牙齒都被打落了,男人頓時痛呼一聲。放開紅玉的手,彎腰捂住了嘴。
江絮繫上最後兩顆釦子,轉過身來,一臉冷怒地道:“把他丟下去!”
如果她沒猜錯,原本的計劃是在她換衣裳時,竄進來這名男子。如果她被嚇得放聲尖叫,其他人便會從隔壁衝過來。看到的一幕,正好是衣冠不整的她,和一臉不懷好意的男子。
可惜她早已有了防備,先叫紅玉閂了窗戶,拖延了時間。等到男人進來時,她幾乎快把衣裳穿好了。
並不複雜的計謀,卻歹毒之極。只要她衣冠不整的和一個男人站在一個屋裡,哪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只不知道,這是白靈卉一個人的計策,還是方麗紋也參與了?江絮皺了皺眉,喊住了舉起男人就要丟出去的紅玉:“等等!”
紅玉便把男人又放了下來:“小姐?”
“是誰指使你的?”江絮看向男人問道。
男人早被紅玉嚇得魂都飛了,萬萬沒想到,一個小丫鬟竟有如此的力氣!而且,江絮也好生歹毒,竟要把他活生生丟下去!
這可是三樓!他若被丟下去,非死即傷!
“嗚嗚!”他想喊饒命,可惜滿口牙齒被打落了,痛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直流,沾得衣襟上都是,襯著他恐懼的面容,愈發顯得噁心。
江絮還要再問,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連忙對紅玉使了個眼色:“丟出去!”
紅玉連忙舉起男人,從窗戶裡丟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恰好,與男人落在地上的悶響,巧妙地重合了。
“絮絮?你沒事吧?”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響了,白靈卉擔憂的聲音傳了進來:“怎麼這麼久還沒好?是不是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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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的眼睛微微眯起,漆黑的瞳仁縮了縮:“勞白小姐記掛,我沒事。”
“真的嗎?我看你許久都沒出來?”門外,白靈卉擔憂地道。
江絮勾起一抹冷笑:“如果白小姐不放心,可以進來瞧瞧。”
門外,聲音一頓。
江絮對紅玉使了個眼色,紅玉便走過去開門了。
走進來的白靈卉,眼中還有一絲沒消去的驚訝和疑惑。目光不覺四下掃視,方才她明明聽見動靜的,怎麼人卻不見了?
“白小姐在找什麼?”江絮低頭撣了撣衣袍,然後拿著方麗紋給的燙傷膏,在手臂處塗了起來。
白靈卉勉強一笑:“沒什麼,我見這間廂房的擺設同咱們那間不大一樣。”
她請的人呢?她明明聽見有聲音的,究竟被江絮藏哪裡去了?
“咦,這裡怎麼有血跡?”忽然,白靈卉的目光一凝,指著窗稜上說道。
只見幾滴血跡掛在窗稜上,看起來還沒幹涸,彷彿才滴上去的樣子。
“呀,這裡也有!”白靈卉的目光順著窗稜下移,發現窗邊的地上也滴著幾滴,不由驚訝地瞪大眼睛。
她這回是真的驚訝了,抬頭看著江絮的眼神,充滿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起來她請的人的確來過了,可是怎麼卻不見了,而且還留下幾滴血跡?最重要的是,為何江絮看起來毫髮無損?!
“白小姐似乎很奇怪,我為什麼好端端站在這裡?”江絮微微抬起下巴,看著白靈卉說道。
白靈卉忍不住要點頭,然而看著江絮清凌凌的眼眸,不覺一個機靈,忙道:“絮絮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看見地上有血跡,以為你受傷了,才多問一句。”
“恐怕不是這樣吧?”江絮眯了眯眼,抬腳走近她:“我十分好奇呢,不知何時得罪了白小姐,讓白小姐對我如此仇恨?”
白靈卉面上一驚,隨即強笑道:“絮絮說什麼?我怎麼會仇恨你?”說著,後退一步,從江絮逼近的壓迫中避開,笑道:“既然絮絮換好了衣裳,咱們便出去吧,這麼久了,大家都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