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兒妹妹在說什麼?”江絮轉過頭,一臉驚訝、羞氣地看著江予彤,“這樣粗鄙的話,彤兒妹妹怎的說出口?往後可不要再說了,傳出去名聲都沒了。”
江子興聽罷,偏頭看向江予彤,眉頭微微皺起。也覺得“姦夫”什麼的話,從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口裡說出來,很不合規矩。
“你都做得出來,我說出來怎麼就不行了?”江予彤傲然翻了個白眼,帶著迎春抬腳走進來。
馮氏連忙道:“好了,彤兒休要賭氣,再怎麼說你也是江府的嫡小姐,口舌之爭可是有失身份的。”
嫡小姐?江絮眼眸一沉,心中冷笑起來。
好一個嫡小姐!
也不做聲,只抬眼瞧著馮氏裝模作樣地對江子興道:“老爺,還是說正事吧。”
“哼!”江子興聽罷,立即沉下臉,從袖子裡掏出一隻扇套丟在桌上,看向江絮問道:“這是什麼?”
江絮看著那扇套,心道來了,上前兩步,盯著扇套看了兩眼,猶豫了下:“看著有些眼熟。”
“哼,彤兒在你屋裡看到的,你當然覺得眼熟!”江子興冷喝一聲道。
江絮訝然,扭頭看向江予彤:“彤兒妹妹,這扇套我放在櫃子底下,你是怎麼看到的?”說到這裡,猛地掩住口,“難道你趁我不在,偷偷翻我東西?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翻你東西了?這扇套明明是——”江予彤脫口想說,這扇套明明是她叫迎春放在桌上的。目光對上江絮的眼睛,猛地停住了,改口道:“明明是我在你桌上看見的!”
江絮擰眉:“不可能,我怕丟了,明明放在櫃子底下的。”
“誰知道?可能是你院子裡的丫鬟翻出來的呢?”江予彤道,說到這裡才覺得不對,連忙擰過話題:“江絮,你偷藏男子的東西,還不打算解釋嗎?”
江子興重重哼了一聲,沉著臉對江絮道:“你如何說?”
“說什麼?”江絮愣了一下,很是驚訝,“有什麼不對嗎?”
“珊瑚,你告訴大小姐,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見江絮裝傻,馮氏的眼底閃過輕蔑,淡淡看向珊瑚說道。
珊瑚便站出來:“好叫大小姐知道,身為未出閣的女子,私自跟男子見面、說話,都是不合規矩的。私相授受,更是其中大忌。似大小姐這般,將男子東西私自放在閨房中,是極不、知、廉、恥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珊瑚加重了語氣,眼神裡更是迸出輕蔑。
“可是,這是我繡來孝敬老爺的。還差幾針沒有完,因怕人給我動了,才壓在櫃子底下的,也不合規矩嗎?”江絮一臉無辜,目光從珊瑚的臉上劃過,又掠過馮氏,最終落在江子興的臉上。
“自老爺接我回來,便一直對我很好,穿的用的伺候的丫鬟,都儘量按我的意思,我實在感激,又不知如何報答,便想做一隻扇套送給老爺。”江絮微微垂下眼眸,害羞地道。
江子興愣住了。
馮氏和江予彤也愣住了。
珊瑚更是怔在原地,眼中的輕蔑還來不及收回去。
“不可能!”最先叫起來的是江予彤,她看著面露動容的江子興,憤怒地指著江絮道:“你狡辯!你胡說!”
這明明是她叫迎春放江絮桌上的,江絮竟敢說是親手做給江子興的,簡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