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霄一手抱著席允,一首悠閒的的逗弄小奶貓。
看三個人中的面紅耳赤,就像在看一場戲。
準確的說,是在進行一場戰鬥。
這場戰鬥,沒有贏家。
從一開始就兩敗俱傷。
本來親人之間從來不該見血,更不該以性命為賭注。
然而,這些人做這些事之前,可曾考慮過他家人的感受?
可曾考慮過他們父親的感受?
他們也許曾考慮過。
可他們考慮的太少,他們看到的更多是自己的得失,看不到別人的付出與犧牲。
他現在都還記得他父親當年的性格更像沈威然教授,他喜歡做研究,喜歡在實驗室裡一呆就是半個月。
如果不是爺爺找不到更好的繼承人,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走出實驗室。
如果他不走出實驗室,那麼她現在還在。
他也就不用經歷後面的風雨,可以安心的當家裡最小的孩子。
無論有什麼,都由父母和兄長撐著,他什麼都不用操心。
然而,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如果。
他爺爺在這些年裡又何嘗不後悔?
如果沒有那麼在意秦家的將來,不把他最愛的兒子帶出實驗室。
大兒子的一家現在還和和美美的過著溫馨的日子。
正因如此,他才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
而他的做法,再次招來他三個子女的怨恨。
秦致霄無法去怨恨他爺爺。
因為他爺爺不是個加害者,他只是個失去兒子的父親,又差點失去孫子。
歲月對他來說並不美好。
他不忍心再責怪。
秦雅瑞雙眼發紅的盯著秦致霄看,越看越憎恨。
秦致霄的眼睛最像他父親。
清透!
黑亮!
平靜!
那雙眼睛好像看穿所有的一切。
彷彿天底下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