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燕銘的臉隱藏在黑暗裡,讓人看的不真切。
只有從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中聽出了他不平靜的心情。
“如果沒有我,你會毫不猶豫的斬斷她跟曾家的關聯吧。”
“沒錯。有一群上不得檯面的親人,還不如沒有。我無意抨擊你的母親,但你的母親對落落而言沒什麼用,管她心口捅刀的次數倒是挺多。”
曾燕銘被大實話懟住,還無法反駁。
“你要是無法管束曾之衡,下一次我會用更有效的方式讓他不敢再對落落動半點念頭。”
“我會跟他談的。”
“我要的不只是談談。”
“好,我保證。”
“希望你的保證有用。”
曾燕銘只覺得頭疼。
曾之衡的腦子也不知道隨了誰,蠢到這個地步,就好像他是曾之媛的親生兄長,蠢都蠢到一起了。
“你今天的做法會讓他忌憚的。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敢再動落落。”
“很難說。在我心裡,曾之衡與曾之媛、黃絹、楊芷蕊、楊琳等人一樣,沒有廉恥,沒有三觀,做事全憑喜好,只有真正讓他們怕了,他們才會縮起來不敢造次。”
“我建議你別為不值得的人背書,背的次數多了,你的信譽就被耗光了。”
曾燕銘幾曾何時被人這麼敲打過?
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被人捧在掌心,一路順遂,沒有經歷過挫折。
嚴格意義上,也秦致霄幸運得多。
正因為他一路很順遂,他反而能快速接納別人的建議。
而不是先把自己內耗一陣後,才會被動接受事實。
曾燕銘:“我心裡有數,你回去跟落落說,我會處理,不會讓她失望。還有你,為她做的這些事,一定要告訴她。她敏感,你不說,她會認為你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事。”
“你想讓我做一點事就到她面前得瑟?”
“能讓心愛的女人更信賴你,你得瑟幾下不好嗎?”
曾燕銘拉開車門,回到他的車上。
秦致霄把匕首收起來,“回家。”
秦勇依言發動車子。
心想,戰揚這小子總算幹了件好事。
秦致霄回到大宅。
許落落和席允正在準備晚飯,一大一小在廚房笑鬧。
小小的園子都是他們的笑聲。
小二已經被送過來了,正窩在秦老爺子的腿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