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站在遠處,沒走過去。
曾之衡率先發難,“作的惡太多,怕我替天行道?”
“我做什麼了?怎麼就是作惡?”許落落聲音溫和的反問。
這人是她二哥。
“裝無辜?媛媛是被誰送進監獄的?如果不是你,她殺人的事怎麼會被捅出來?怎麼會坐牢?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媽怎麼會把她送去漳陽,怎麼會把她逼到殺人的地步?”
曾之衡越說越恨。
都是許落落害的!
許落落的腳步踉蹌地後退,發怔地看著曾之衡。
曾之衡見許落落搖搖欲墜的模樣,心裡升起報復的快感,“當年你被調包就說明你不屬於曾家,曾家的一切也都不屬於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誰欠你了?還不是你自己倒黴!”
“一回來就把媛媛給害了,一來帝都就治好了奶奶,你就能把媛媛從曾家的心裡給挖出去。你怎麼這麼有心機?”
許落落臉色蒼白不已,聲音虛弱地說道:“我應該看曾老夫人病死最好,是嗎?”
“你就是故意在奶退病危的時候來帝都,你知道你一到大哥就會去找你,別人的理你就有機會在家裡人面前表現你的能力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
許落落不想跟曾之衡說話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準確的扎進了她心口。
她下意識的反擊。
“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能找到責怪我的藉口。你雖然是我二哥,但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是,就連責怪我你都沒有資格。”
曾之衡沒想到看起來快哭的許落落還能說出這麼狠的話,“現在就承受不住了,以後還更有你承受不住的。你以為秦致霄能護著你多久?你要是給他添了太多麻煩,他第一個捨棄的就是你。”
“我告訴你,你在帝都的每一天都小心免得被我報復,小命都沒了。”
許落落平靜的擠出了笑容,“我等著。”
曾之衡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許落落站在原地爭論了許久才手腳發軟的上車。
曾之衡偏愛曾之媛,她無話可說。
畢竟他們相處了二十幾年。
他偏向曾之媛,她可以理解。
但,她的親二哥說她不該回來,活該過以前的生活……
許落落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沒有讓眼淚掉下來,而是快速把眼睛眨了幾下,把眼淚憋了回去。
不愛她的人,連眼淚也不必為他們流。
許落落把設計稿原稿還給沈威然。
沈威然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關心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工作上的事兒有點心煩。”
“工作上的事實在處理不了就找致霄去解決,我不贊同你一個人硬扛,你和他可以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兩個人互相填補彼此缺乏的優勢,比雙方埋頭吭哧吭哧的努力更有價值。”
“您說的對。”
曾之衡回到曾家大宅,想到許落落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樣子,越想越高興。
一邊哼歌一邊快步走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