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病得忘了。”
“發個地址,我明早去看她。”
“等她醒了我問問她,她不一定想讓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我懂了,我讓人去查查今天所發生的事,你喝安心照顧她。有眉目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
“太見外了,她救了我弟弟,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燕娜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連再見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安排心腹去調查。
許落落做了個很長的噩夢。
剛開始還害怕,最後在夢裡都冷靜了下來。
她很清楚,害怕也沒用。
只會讓她顯得更狼狽而已。
沒有古玉,沒有治癒能力又如何。
她過往的二十三年也沒有,還不是好好的長大了?
許落落睜開眼睛,就看到林笛翹著腿,手指翻飛地鍵盤。
臉上是未消的怒氣。
許落落沒出聲,看著陽光下的林笛。
這是她知道她和小笛有血緣關係後,第一次見小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們額頭到眉眼的部分竟真有幾分相似。
小笛的性子跟她差得太大,她們才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許落落嗓子發乾發癢,忍不住咳了一聲。
林笛被驚動,把筆記本一扔,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來,先喝點水。”
許落落藉著林笛的力道坐起來,手腳一陣虛軟,雙手捧著杯子將水喝了個乾淨。
林笛收起杯子,“想不想上廁所?我扶你去。”
“嗯。”
許落落喉嚨舒服了不少,被林笛半拖半抱送進洗手間。
林笛出去後,她便坐在馬桶上發呆。
眼前的瓷磚不斷繞圈,看得她眼暈。
許落落扶著洗手檯慢慢站起來,刷牙洗臉後,人舒服了一點。
她看著鏡子蒼白的人,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她上一次病了秦致霄照顧她的情形。
那些……
都是假的?
她問過他很多次,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她坦白,他們能退回去當個合作者,而不是夫妻。
他硬是看她一步步泥足深陷,退無可退。
許落落捂住酸澀的眼睛。
眼淚從指縫中滲出來。
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這麼難?
“落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