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看了一眼客人,秦致霄此時不在。
應該是跟梁珏、莫崢他們開會去了。
她出聲道:“曾總,我的客人已經說得很明白。你要來做客,我歡迎你。你要是來挑事,我會生氣的。”
曾敬林利眸掃向人畜無害又語氣溫和的女孩兒。
許落落凝眉看他,沒有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
她清楚,曾敬林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輸了。
曾敬林本來的立場就很尷尬,他還當眾挑事,無疑是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曾燕鳴利眸一掃,盯著楊芷蕊和楊琳,“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楊琳被曾燕鳴的眼神看得一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然後,低頭,只讓人看到她小半張臉。
無辜又委屈。
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不包括她眼前的這些人。
楊芷蕊盈盈一笑,哪怕五十多歲,仍舊笑得溫婉又知性,“今天是大年初一,你爸想跟你們吃飯,在半道上看到你們的車就關心地跟過來。這都怪我,我該阻止他的。”
“你確定你想過阻止?”曾燕鳴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楊琳,那眼神的意思過於明顯。
楊琳所在的娛樂圈的鬥爭相較於豪門的傾軋,就是小兒科。
曾燕鳴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害怕。
她畏懼似地看楊芷蕊。
楊芷蕊暗暗叫苦,今天就不應該心存僥倖過來。
知道劉莉和沈威然有一腿又怎麼樣?
她原先以為,以秦致霄在帝都的習慣,基本只會請他工作相關的人。
工作相關就那幾個人,肯定有沈威然。
只要劉莉一來,肯定能坐實她這些年在說謊。
沒想到,秦致霄就沒出現。
只有許落落主持。
楊芷蕊知道她被人坑了。
她卻不能表現出來,“既然是場誤會,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我的宴會是能打擾就打擾的嗎?”許落落淡聲道。
曾敬林反應過來也知道他剛才的話非常沒有風度。
當著眾人的面駁劉莉的面子,就等於駁了曾家的顏面。
曾家的當家主母跟別的男人有染,說出去丟的是曾家的臉。
曾敬林想通了這一點後,接著楊芷蕊和楊琳就要走。
“站住!我剛才的話聽不懂嗎?想走,先跟我請的客人道完歉再走。沈教授和劉總何其無辜,為你們這麼爛的藉口背鍋。”
“你……”曾敬林死死地瞪著許落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怎麼了?你出生於豪門,我是秦家的媳婦,細究起來我們是對等的。做錯了就該道歉,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怎麼你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