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知道她擔心,決定不把被綁架的事告訴小笛,“舉報的人是席家的人。我不幫席老爺子治病,他們就舉報。我不接診,不是我害怕他們。
而是把皮球踢回去給他們,讓他們自己解決這事。
我給了絕症的人一縷希望,席家人出來鬧事,我停診,其他絕症患者絕不會善罷甘休。”
林笛猛地鬆了口氣,“你能這麼想真好。我就怕你被人道德綁架,你就是累死也救不了這麼多人。”
“我能救誰就救誰,救不了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許落落在醫院看到過太多生死。
她不會把這些人的死亡歸到她身上。
她不是神仙,沒有拯救蒼生的責任。
林笛放下酒杯,仔細打量許落落精緻的眉眼,“我很喜歡你的轉變,人本來也不用對誰都好。”
“嗯。”
“黃絹之後聯絡過你嗎?”
“沒有。”
“她聯絡你,你也別理她。”
“在我心裡,她已經跟我沒任何關係了。”許落落的聲音很篤定。
她自認為沒有虧欠過黃絹。
黃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她也不會再給她機會。
此時,大廳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音。
隨後,是一道許落落無比熟悉的謾罵。
“你算什麼東西,一句道歉就能彌補我的精神損失費?”
林笛看向許落落,“黃絹?”
許落落點頭,撩開窗簾看向一樓。
服務員連連道歉。
黃絹坐在輪椅上,手指差點戳到服務員的臉上。
黃絹的腿怎麼斷了?
老闆娘抱著寶寶迎了上來,陪著笑臉,“不好意思,是我們做得不好。客人,你要吃點什麼,我們免單。”
黃絹瞥了老闆娘一眼,想起來她在許落落的相簿裡見過她,“你認識許落落?”
“認識啊。你是?”
“我是她媽。”黃絹怒道,“這個不孝女,我一殘廢,她就不管我。我當年賣血賣腎供她上大學,她倒好,一畢業就不著家。”
老闆娘聞言下意識地朝樓上看。
她的小動作被黃絹看到了,也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