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和一身血的進來。
席雨靈壓低聲音,“戰揚傷的?”
“不是。”
“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藍和忍著疼,“我求過許小姐,她不答應。二小姐,我只能求你了,席家只有你還關心我家小姐的死活。”
席雨靈扶藍和到沙發坐下,拿出醫藥箱,動作乾淨利落的為他治傷,“你求我,倒不如求你自己。”
語氣裡是說不出的悲涼。
藍和的目光停留在席雨靈手腕上的手鍊,“你還戴著它?”
席雨靈瞥了眼手腕,“類似的而已,我手腕細,戴細手鍊更好看。”
“我還以為……嘶……”
碘酒大面積地潑在他的傷口上。
席雨靈面無表情地把倒了碘酒的手收回,“以為我還戴著你送我的破手鍊?那玩意兒不值錢,早扔了。”
藍和明顯鬆了口氣,“我們男人對這類東西記憶不深,你別見怪。”
“不會。”席雨靈專注包紮,收了醫藥箱後才問,“你已經知道席紅鸞在哪兒,不帶她走?她現在沒有利用價值,席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對不會追究,說不定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藍和的目光變得幽遠,“我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而且在她好之前,我不會強行代她做任何決定。
我只想讓許小姐救她,她好了之後,她會知道她該走什麼樣的路。”
“你認為許落落會救她?她是席允的母親,跟秦致霄唯一有瓜葛的女人。許落落會救一個會給她帶來一堆問題的女人?”
藍和沉默了。
席雨靈看他硬挺堅毅又沾著血汙的五官,“與其寄希望於渺茫,不如好好想想你能用什麼方式讓許落落答應治席紅鸞。”
藍和點頭,起身從來時的方向走。
席雨靈看那抹身影消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心早就傷夠了。
家人把她當成工具,未婚夫儘可能的利用她,她愛的人從不在意三更半夜闖她的房間會給她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席雨靈轉身看富麗奢華的房間,只覺得她被關在一座精緻的牢籠裡。
秦致霄上樓時,許落落在二樓的小客廳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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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身體蜷縮成小蝦米的形狀,雙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
睡顏嬌憨又幹淨。
秦致霄伸手把她散亂的髮絲輕撩至耳後,將她的側臉完整地露出來。
他知道她的不安,知道她的惶恐,更知道她想迫切的要個答案。
他無法給。
路得她自己走。
他們是夫妻,假設他們能活八十歲,未來還有五十幾年的日子能相守。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還有的是時間慢慢認識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