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之衡死死地捏緊拳頭,“為什麼你能這麼冷漠地對待媛媛,是不是有一天我沒有用了,你也會這麼對我?”
劉莉怒了,“你這種想法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你是怎麼對待媛媛的你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數?你以前是怎麼對她的,最後又是怎麼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到漳陽不管不問的?”
劉莉只覺得自己多年的教育在曾之衡和曾之媛身上毫無用處。
這兩個人明明沒有血緣,為什麼想法出奇的一致?
都是典型的只會指責別人,從不反思自己。
要不有燕鳴,她真的要反思她的教育了。
劉莉不想為這種事把自己氣個半死,聲音越發地嚴肅,“我把她送到漳陽的期間,有跟你說過你不能去看她嗎?”
曾之衡不回答。
劉莉一字一頓道:“我沒有下過類似的命令!
她是你妹妹,你心疼她,完全可以去看她,解決她在漳陽遇到的困難。
這些事你都沒有做,但不妨礙你可以指責我。”
曾之衡只覺得被劉莉甩了幾個耳光,難堪得說不出話來。
劉莉不想因此而引申更多的話,牽涉了愛和恨,拉出來只會傷敵八百,只損一千。
“你回去好好思考我說的話,有想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也可以去問你大哥。
你大哥這些年被我罵過的只多不少,他相當有經驗。”
曾之衡黑著一張臉出去了。
劉湍正端著一碗小米粥從廚房出來。
曾之衡喝住劉湍,“站住。”
劉湍停下腳步,恭敬地等著曾之衡的問話。
“二少爺。”
“我媽這段時間見過沈威然幾次?”
“回二少爺的話,夫人沒有見過沈教授。”
“你撒謊!沈威然要是沒見她,她怎麼敢跟我爸翻臉?”
“夫人跟先生的事情我不太懂,但夫人自從到了燕城,我都寸步不離地陪在夫人身邊,夫人除了必要的出門,其他時候都閉門不出。夫人的確沒有見過沈教授。”
“沈教授?你叫得倒是挺親切,我看你就是沈威然安插在我媽身邊的眼線,就是你讓我爸一直不相信我媽,我們曾家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劉湍低頭不語。
“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曾燕鳴喝道,把脫下來羊絨大衣交給傭人。
他裹挾著室外的寒風,周身氣息凜冽。
曾之衡梗著脖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