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累不累？”
“不累。”許落落從她手上拿過毛巾，擦拭額頭上的汗，“曾之媛的案子進展怎麼樣了？”
“秦董請了朝聞道的首席律師洪律師負責這個案子，今天得知曾之媛的大哥曾燕鳴也讓曾善集團律師團的一名擅長民訴案的律師接手。”
“這麼一來，他們必輸無疑。”
“是的。曾燕鳴很聰明，知道曾之媛有錯，但不安排律師過來處理，落在別人眼裡就是連自家妹妹都不管。他這麼處理是對的，既有了解決問題的態度，又不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而且，為了不成器的妹妹得罪你和秦董也不值得。”
許落落對此已經心裡有數，想到劉莉為曾之媛做了這麼多，卻養出這麼個不省心的女兒，不免有些同情她。
許落落出工作室時，看到了很久沒見的戰揚。
“你不是去備考了？”
“二哥讓我給你當司機，在你跟前學習。”戰揚笑得見牙不見眼。
“最近備考怎麼樣？有信心嗎？”
“已經進行了第二次模擬，考了五百分，感覺有點希望。”
“太好了，以後上大學想學什麼專業？”
“得跟二哥商量才知道，我自己沒有什麼想法。”戰揚憨憨地撓了撓腦袋，對跟上來的方圓喊道：“圓圓，上車，送你回家！”
方圓被你這親暱的稱呼嚇了一跳，“我們很熟嗎？”
“你看著圓圓的，跟你的名字一樣可愛，就不要在乎這種細節了。”
方圓：“？？？”
“我騎了腳踏車過來，明天再蹭老闆的車。”
她心裡明白，她老闆累了一天，在車上一定更想休息。
果然，許落落一上車就睡著了。
靈力的消耗不是最讓她累的，最累的是看到那些病人臉上的痛苦，會讓她無形中共情。
這才是最累的。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們的痛苦，甚至是刻在身體上的掙扎。
許落落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人抱著的。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好看的下巴。
是秦致霄。
秦致霄感覺到她的注視，低頭看她。
墨黑的瞳仁裡帶著笑意，“許醫生，今天很有成就感吧。”
許落落笑了，“太有了。”
“繼續加油啊！”
曾之媛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