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也想知道失控的臨界點在哪兒,她平時嘗試的機會不多。
這次在完全安全的情況下,她想試試。
等完全把倪庭章身上的傷修復好,許落落只覺得一陣脫力,腦子嗡嗡作響。
從身體深處滲出來的一股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
秦致霄倒了杯溫水,抵到她的唇邊,“喝了。”
許落落張嘴喝了,那股脫力之後的噁心感才散去。
萬重和倪庭章坐在一邊看著小倆口,一點也沒有迴避的自覺。
倪庭章:“萬老頭兒,這是怎麼回事?”
萬重摸了摸下巴,“我打個比方,落落的靈力像一個水塘,只能裝定量的水,水用完了,水塘也就空了,得重新注入水才能用。
能透過不斷的練習拓寬水塘的儲存量,我建議在安全和落落的承受範圍內多嘗試,既然培養她的能力,也能救治需要的人。
這麼一來,好處就很多了。
落落成了那些人的救命恩人,對她人脈的積累有好處,同時還難擴大她的影響力,她也更有安全感,看臭小子不爽還能一腳蹬了。”
萬重話音剛落就被倪庭章踹了一腳,“好你個萬老頭兒,天天變著法兒的讓我小外孫和小外孫媳婦兒離婚,你安的什麼心?”
“小倆口離不離婚是他們的自由,落落寶貝要是不喜歡臭小子,你還想把他們硬綁在一起?沒想到你一個看著很正經的老頭兒,背地裡玩得這麼花!”
“胡說八道什麼,你活了一百多歲都活到狗肚子裡了?兩個孩子的事,做長輩的只能建議,不能瞎干涉。”倪庭章直接把萬重提溜起來往屋裡拖,“不會說話就進去閉門思過!”
許落落等倪庭章出來後,才說道:“我想試試治療別人,您的戰友、士兵都可以,我一定會量力而行。”
“我尊重你的想法,切忌不要操之過急。”
“我會的。”
許落落和秦致霄回到車上。
許落落說道:“我聽小笛提起過席紅鸞的事,她已經瘋了,被關在一家小精神病院裡。她畢竟是席允的母親,確定要讓她這麼沒有尊嚴的活著?”
秦致霄藉著等紅綠燈的間隙仔細觀察她的臉色,剛才的脫力、蒼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色瑩白,閃閃發光的晶瞳,蒼白的唇也重新變回粉粉的顏色。
他的目光在粉色的唇上多停留了片刻,鎮定自若的收回目光。
“她好起來後也未必會感激你。她是個高傲的人,要是知道她曾經瘋了,被人像牲口一樣對待,只會更恨你。”
許落落心有餘悸地點頭。
曾之媛跟她還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就能拿硫酸和刀打算弄死她。
席紅鸞跟她的關聯就大了。
她的兒子叫她媽咪,她喜歡的男人是她丈夫。
她好了之後不整死她才奇怪。
秦致霄突然想到小外公和萬重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