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現場蒐集到的證物,上面都有她的指紋。如果不是許小姐反應迅速,她已經毀容或死亡了。”
曾之衡聽到這個姓,才發現監控裡把他妹妹制服的人有些眼熟。
“你說那人是許落落?我妹妹只是跟她開玩笑,沒有想傷她。”
“是不是開玩笑你得問當事人,當事人的律師已經提出起訴了。”
曾之衡立刻警覺,“她的律師是誰?”
“朝聞道集團的洪律師。”
曾之衡:“……”
秦致霄居然動用了朝聞道的首席律師來打這麼小的官司。
曾之媛在審訊室裡等了又等。
一個小時之後,曾之衡都沒有出現。
她眼中的希望漸漸變成絕望。
曾之衡在審訊室的門口站了許久,總算是鼓起勇氣走進去了。
曾之媛立刻把所有的情緒壓下去,滿懷期待的問,“二哥,手續是不是辦完了?我是不是能跟你回家了?”
曾之衡不敢看她的眼睛,“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些手續沒法辦,你得委屈一下,明天辦完手續,我再帶你走。”
曾之媛的笑容僵在臉上。
很不滿。
“你居然想讓我在這個鬼地方住一晚上?你不是曾家的二少爺嗎?你怎麼連這點關係都搞不定?”
曾之媛的質問就像幾記耳光扇在曾之衡的臉上,打得他一陣難堪。
同樣是27歲,秦致霄早就能獨當一面。
他連秦致霄的律師都惹不起。
曾之衡不敢再看曾之媛,落荒而逃。
曾之媛氣得踹了椅子。
椅子碰撞在白牆上,發出的聲響。
“曾之媛,你要是再損害國家財產,將數罪併罰!”
數罪併罰?
這四個字讓曾之媛愣在空蕩蕩的房間。
曾家要是願意保她,就算她殺過人的事情被翻出來,也不會有事。
如今,曾家連這麼小的事都不願意為她做,她絕不能讓自己再出事。
她一遍一遍地回想今天拿硫酸潑許落落的畫面。
許落落怎麼會知道她突然襲擊她?
那時候的許落落明明背對她?
難道她背後長了眼睛?
明明萬無一失的事,為什麼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