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紅鸞倔強地瞪著秦致霄,“所以你自作主用地把他送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照看?”
“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安排他的生活,你沒有權利干涉。另外你說的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是我的妻子。”秦致霄語氣平靜的往席紅鸞的胸口再捅一刀,“那個位置恰好是你努力了這麼多年,我遲遲不願意給的。”
“秦致霄,你好樣的!”
席紅鸞曾經有多愛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就有多恨他。
明明她愛他愛到連女人最重視的名聲都不要了,為了他能有個子嗣,她不顧未婚的身份為他生孩子。
結果,她用盡一切換來的是個笑話!
席紅鸞的恨幾乎要衝破身體撲向秦致霄。
可到了最後,只是變成了一個問題。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你把我當成什麼,我就把你當成什麼。”秦致霄目光如炬,“我們都是商人,別用所謂的花言巧語粉飾內心的目的。你當時為什麼冒險生子,其中有多少是因為我?”
“席家向來重男輕女,席家又不是你父親當家,你上頭還有個哥哥。他雖然沒什麼用,但他是個男人,就註定了他得到的資源比你多。
你不甘心,你自恃聰明,非得一較高下,想讓席家的掌權人承認他們小看了你。你想要破局,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我的助力。”
“你在我的團隊期間表現得確實很好,聰明、美麗、睿智,幾乎挑不出缺點。你如果按照原來的設定走,你會得到我的幫助。錯就錯在,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了我的孩子,還不給他母愛。”
秦致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如墨的眸子,冰冷如臘月飄雪,凍得人心裡發顫。
他的臉上常年冰霜,連襯衫都每每扣到最上面的一顆。
他像上好的機器,沒有亂過半點步調,每一步都走得完美得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越是如此,就越引起別人的征服欲。
越想看他失控的樣子!
看他的眸子染上慾念,有普通男人的愛恨情仇。
可,這個男人,始終冷若千年寒冰。
他哪怕差點死了,成為殘廢,也沒有過半點失控。
他再次出現,他還是令人仰望的極致的存在!
席紅鸞很少能從這個男人嘴裡聽到長句。
她以為他不愛說話。
沒想到他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願意跟她說話。
“所以這一切就變成了我的錯?我活該?”席紅鸞忍不住問出幾年前就想問的問題。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錯在想一出完美的劇,又不夠虔誠。錯在過於高估自己,也低估了別人。”秦致霄扔一份合同給她,“看看這份合同,沒有異議就簽了。”
席紅鸞接過合同。
看完之後,笑了。
“秦致霄,你打人臉的方式還是這麼直接。你這份合同,我出賣我的子宮有什麼區別?”
“你非得把自己說的這麼廉價,我也沒辦法。你不想籤無所謂,我會把有關席允的所有事做一個分割。你得不到人,利益也不會有,也更不會有你應得的體面。”
“體面?我有過那個東西嗎?我所有的體面都被你擊得粉碎,你現在又來跟我談體面?”
秦致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不耐煩的神色。
如果席紅鸞不是席允的母親,這一趟他完全不必自己來,讓他團隊裡的人過來處理就可以。
正因為,他想給席允一個開始和結束。
他就必須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