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絹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曾之媛:“你又不是無償的,委屈什麼?”
“你要做雙肺移植,我只能給你一個,你另一個要去哪找?”
“你可以把兩個肺都給我。”
“那我怎麼辦?”
“那是你要考慮的問題。”曾之媛冷血道,“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你跟許落落是母女,你的肺各項係數跟我的身體都很吻合,許落落的資料應該更合適。她年齡也合適,你要是不願意把你的肺給我,那就去做她的思想工作。”
“她不可能答應。”
就算許落落答應,許落落跟媛媛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許落落的肺對媛媛來說也沒有用。
曾之媛聽到黃絹反覆的拒絕,不悅道:“你不肯做,讓你去勸說別人,你也不願意。你到底有什麼用?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我的愧疚,你肯定曾經做過對不起我的事,現在給你個機會贖罪,你別不知好不歹。”
黃絹見她真生氣了,緩頰道:“你先別生氣,我再想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你的身體一定會好的。”
曾之媛的回應是甩門就走。
震耳欲聾的關門聲,讓黃絹瘦弱的身體顫了顫。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她就算曾經對不起曾之媛,可還是給她找了個好人家啊。
黃絹捂住臉,低聲哭了起來。
曾之媛憤怒地回到病房,劉莉正坐在桌前,保養得宜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曾之媛對黃絹說那些歹毒的話,她都不願意相信。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劉莉回頭,“剛才去做什麼了?”
“不是跟你說了,出去外面散步。你就這麼不信我?”曾之媛滿心不爽,語氣也很衝。
“說實話。”
“真的只是到外面走走。”
啪!
曾之媛的臉被打偏了。
劉莉見曾之媛臉上的紅印,心疼得眼裡含淚。
曾之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莉,“你居然打我?”
劉莉收回手。
她是看不上黃絹這種腦子拎不清的人,但這不是媛媛害別人的原因。
“我跟你說過,別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為所欲為,也別以為你做的事別人不知道。你讓黃絹把肺給你,還讓她想辦法算計她女兒的肺。曾之媛,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你自己病了知道難受,你怎麼不將心比心,想想別人的痛苦?”
“我給錢了!”曾之媛怨恨地看著劉莉,想撲上去撕了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
這個人對誰都好,只刻意針對她!
“錢?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劉莉實在想不通曾之媛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曾家雖不是大善之家,但也從未出過奸惡之徒。
怎麼就出了曾之媛這個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混仗!
“接下來,你好好給我在醫院裡待著,我要是知道你又偷跑出去,你的病也別治了!”
“你就是巴不得我死,省的給你丟人。”
“你丟不了我的人,你丟的只能是你自己的人!不要認為別人都針對你,別人有那個閒情天天針對你?如果我不是你媽,你無論怎麼作死,都跟我沒關係!”
劉莉說完就出去了。
曾家的孩子沒有誰是嬌養著長大,對曾之媛已經算是嬌養了。
反倒把人養歪了。
劉莉回到在燕城的別院,一個年輕的男人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