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簫暗落淚道。
老乞丐被趙劍簫說的無地自容,低著頭用沙啞的聲音懨懨道:“你不懂,我不回趙家堡是為你們娘兩好……當年我與少主去到獵光森林,沒想半路遇到血蓮魔教的伏擊,一干弟兄皆命赴黃泉,就連少主也死在了那些魔頭的劍下……”
“少主……”
趙昊的心猛地抽搐,衝上去問道:“老前輩……你口中所說的少主可是……”
“你是趙羽的兒子吧……”
趙坤打斷趙昊的話問道,望向趙昊的雙眸中透露出慈愛的光芒。
“哎,歲月悠悠……當年我趙坤自詡趙家第一刀,與那趙文朝皆是輕狂之人,自以為誰與爭鋒,沒想雙雙敗在少主劍下,從此甘願為僕,陪伴左右。你與你爹長得真像,不愧是少主的兒子……”
“你說……你說我爹已經死了……死在血蓮魔教之手……”
等到趙坤說完,趙昊再止不住眼眶中的淚水,雙目失神道。
這十七年來,儘管趙昊身邊的人一直都認為十七年前失蹤的父親與母親已經去世了,唯獨趙昊的內心深處還留有一絲希望,但當這微不足道的希望也失去時,趙昊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彷彿這個世界就要倒塌了一般。
“是的,少主義薄雲天,當年不惜以命相抵,換取我和趙文朝的性命,逃出生天後我與趙文朝回到趙家堡,想要將實情告訴族長,未料……”
說到這裡,趙坤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憤怒道:“少主的大哥趙烈在趙宗府外攔下了我們,讓我們先不要露面,說是不願讓年邁的族長太早得知實情,以免族長受不了這個打擊,還提議私底下派遣人馬先去把少主的遺骸帶回來再說……我與趙文朝雖然心急如焚,但也不好反駁,結果當晚在客棧休息之際,竟被血蓮魔教的人偷襲,文朝兄弟當場喪命,只有我趙坤僥倖留下一條小命……”
“老前輩……你的意思是說……我爹的死與我大伯有關……”
趙坤這番話對於趙昊而言無疑是五雷轟頂,在短短的時間內趙昊接連受到了兩次致命的打擊,不但確認了父親的死訊,竟然還牽扯出自小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大伯……
“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感覺趙烈絕對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不然那些魔教中人怎麼可能追到趙家堡!”
趙坤激動道,但是很快又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道:“昨日我就認出了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他們既然沒有傷害你,那麼真相對於你而言反而有害無益,只是事已至此,我還是決定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一切後果當由你自己定奪。”
“我不信……”
趙昊神色木訥,微微退了幾步。
趙坤悽慘一笑,“劍蕭,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回趙家堡了?倘若我回去,不但我趙坤難逃一死,就連你和你孃親也會受到牽連,得知如此,你還恨我嗎?”
“爹!”
趙劍簫哭得花顏失色,衝進趙坤的懷中大聲哭泣著。
在這一刻,趙昊的世界彷彿靜止了下來,耳邊除了嗡嗡的耳鳴,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等到三人心情平復下來,趙坤率先說道:“剛才我就是擔憂真相會對你們造成不利,現在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何不就此斬斷與趙家堡的關係,與老夫一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老前輩,請贖趙昊始終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就算事情已經過去十七年,我也一定要找出真相,為我爹討個公道!”
“哎,我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你是少主唯一的血脈,老夫這一舉等同將你推進火坑,不過在此之前老夫還是要給你一句忠告,在你的實力不足以撼動今時今日的趙烈之前,千萬不要想著與他當面對峙。”
“謝老前輩指點。”
趙昊抱手虛心道,但始終對老者的所說心存疑慮,說到底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把這十幾年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趙烈想作敵人。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趙坤沉默了片刻,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正色道:“對了!當年我與少主受伏之際,那些血蓮魔教的魔頭似乎是在找些什麼東西,老夫依稀記得他們一直在向少主討要一個碎片,至於是什麼碎片,時間太長,老夫已經忘了個乾淨……”
“碎片……”
“不錯,那個碎片可能就是揭開少主之死唯一的契機……”
趙坤沉吟道。
趙昊仔細想了一會兒,詫異道:“我自小生活在父親的舊宅,卻從沒見過什麼碎片,莫不然已經被那些魔頭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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