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若葉,現在不是呆臉的時候!我們得快些進去,別被人發現了!”蘇白的輕呼喚回了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若葉。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殿裡去。
空空蕩蕩的大殿裡悄然無聲,一個人也沒有,放佛充斥著能把萬物都吞下的無邊虛無和寂靜。
大殿前方純淨的琉璃天頂投下來皎白的月光卻顯得無比的奪目耀眼,月光照亮了那把在這裡靜靜的放了將近千年的神之佩刀,但無論多麼的明亮,烏雅的金刀卻還是顯得那樣的暗淡,就像一塊枯死了的木頭,永遠都難以再煥發生機。金刀後方的巨幅烏雅唐卡在夜晚也顯得死氣沉沉。
若葉興奮地就向殿中跑去。
“喂!若葉,不要亂跑!”蘇白想阻止,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走進這裡,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很不舒服。
輕語在空曠的大殿裡迴響,放大,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就向低吟的鬼唱,令人不安。
若葉跑到了擺放金刀的架子前,一臉的興奮,並沒有感覺到異樣“阿白!快過來!沒事的,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四下安靜的出其,蘇白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便跟了上去。
“這種稀鬆平常的彎刀真的會是烏雅大神斬殺群魔的武器麼?就連我阿爸那柄都比這把威風的多,刀柄上還欠了一塊大大的紅寶石呢。”若葉撇了撇嘴,顯然這把暗沉無光的彎刀和他的想象並不相符。
“若葉,不許胡說,這裡是距離烏雅大神最近的地方,會被聽到的。”蘇白走了過來,他第一次這樣近的仔細地端詳這把被荒原上的人奉為神器的金刀。
然而,的確就像若葉講的那樣,平平無奇,時間帶走了刀上每一寸的光輝,枯萎的像樹皮一般的表面,連反射一點的光亮都做不到。
然而蘇白卻移不開自己的目光,就是這樣一柄陳舊而平凡的彎刀,放佛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冥冥中蘇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醒來了,四周的一切都和他隔絕了,剩下的只有他和這把破爛陳舊的彎刀。
沒有人注意到,天空中的破軍星開始越來越亮,那樣純粹的光令周天的星辰都顯得黯啞無色。
驟然,大殿四周的黑暗向他壓迫過來,蘇白覺得窒息,他被黑暗和寒冷拉回到了現實中,一切歸復,空寂如初。
“阿白!你不會真的被那個瘋子打傻了吧,你站著呆呆的看這把刀看了好久了,難不成還能看出什麼花樣來?”若葉的興奮漸漸褪去了,不滿的說道。
蘇白揉了揉腦袋,他不知道剛才的自己是怎樣了,周圍的黑暗卻還是那樣的真實,冷清。
“對,我們快去啻塔,不然晚了,就麻煩了。”蘇白收斂了心神,向主殿一側通向啻塔的甬道跑去,若葉緊緊跟上。
甬道很長,一點光都沒有,周圍一片死寂,是在山壁中開鑿出來的。
兩人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前方出現了微涼的光芒,那是啻塔中的光亮。
蘇白心中把那個地址記得滾瓜爛熟,他的心中是那樣的急切,是那樣的渴望去看一看,那是什麼樣的證據,那又能指向什麼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