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偏頭就看見謝昭沒睡。
周圍還有一兩個人也沒睡，也不知道是冷醒的，還是在守夜。
她看了謝昭一眼，眼巴巴的盯著他身上的外套，她湊近了謝昭，伸手戳了戳謝昭的胳膊，然後拐著彎的開口。
“我要是凍死了，早上就沒辦法帶你們去拿物資了。”
他身上穿著外套，是一件黑色寬鬆衛衣，在昏暗的環境裡，為他添了幾分清冷。
謝昭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
只見姜妤裝模作樣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從而獲得一絲溫度。
他嘴角抽了抽，冷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和他要衣服。
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指尖有些無聊的撥弄著手上的戒指。
“凍不死，你堅持一下就行了，真要冷的難受死了，我會提前解決你，為你緩解痛苦的。”
姜妤：“……你是懂怎麼緩解痛苦的。”
謝昭知道她在陰陽自己，微微挑眉，倒是沒認真。
他瞥了姜妤一眼，沒說話，起身朝加油站外面走了過去。
姜妤也沒跟著他，目送他離開。
等謝昭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件深灰色的韓版衛衣。
很寬鬆，看著有些大。
他朝姜妤走了過來，然後直接把衛衣套在了姜妤頭上。
他冷著一張臉開口：“弄髒了殺了你。”
姜妤：“……”
她看不見謝昭表情，最後她從衛衣裡探出了個腦袋，把衛衣穿上後笑眯眯的看著謝昭。
“放心吧，到時候髒了賠你十件。”
暖意逐漸包裹姜妤，她倒是不怎麼冷了。
衣服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和謝昭身上的味道一樣。
氣味有些清冽，很好聞。
謝昭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倒是沒把她的話當真。
謝昭長的很高姜妤穿他的衣服就好像大人偷小孩衣服穿一樣，足夠她把自己包裹在衣服裡。
姜妤窩在角落很快就睡著了。
謝昭聽著耳邊淺淺的呼吸聲，微微側目。
他看向姜妤，姜妤以一種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抱著自己，小小一隻，窩在角落看起來很可愛。
碎髮軟嗒嗒的貼在臉上，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他微微勾唇，隨後收回了視線。
他沒睡，餘光無意間瞥見對面的男人也沒睡，看樣子應該是和他一樣，在守夜。
謝昭看過去時，男人正在盯著姜妤看。
謝昭微微擰眉，他有些摸不清楚對面男人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他發現他第一次看姜妤了。
他認識她？
大概是謝昭的眼神太過炙熱，男人偏頭看向謝昭，兩人眼神相對，無聲的硝煙在空氣中瀰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