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痴人說夢。
也是，她從一開始就抱著去死的心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就算努力也沒用。
她那麼聰明，恐怕早就知道他們謀劃的一切吧。
也早就知道，她活不了。
她說自己活膩了，可是實際上，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怎麼可能會活膩……
商贖眼角泛紅，他轉身，低著頭，一步步的走出了實驗室。
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頹廢，步伐有些僵硬，眼神空洞又麻木。
沈例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手裡緊緊的握著一截紅繩。
他看著天花板，視線逐漸模糊。
“對不起，我沒能救的了你……”
小時候姜妤是他的光，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照亮了他。
長大了，他想要救她，當她生命裡的那束光。
可是沈例卻發現，她不需要。
別人身處深淵，迫切的想要得到光的救贖。
而她本是深淵，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她把一切生的希望都擺在了他面前，可最後卻親口告訴他，你救不了我。
……
……
三天後。
“宿主，你真不給他們託夢啊？”
“再這樣下去我怕他們一個個的要把自己給折磨死。”
系統苦口婆心的勸告。
姜妤卻和聽不見似的，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商贖。
酒瓶亂糟糟的擺放，隨意的滾的滿地都是。
空氣中瀰漫著酒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窗簾緊閉，看不見一絲的光亮。
商贖坐在地上，靠在了沙發上。
他眼角帶著烏青，嘴上滿是鬍渣，頭髮也亂糟糟的。
衣服凌亂，帶著一股頹廢的凌亂美。
周身都瀰漫著一股陰鬱，眉頭緊鎖，似乎很難受，眼角還有已經幹了的淚痕。
他手裡還握著酒瓶，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已經簽了字的檔案。
是什麼姜妤也不知道。
“死就死吧。”
姜妤起身，飄到了商贖面前。
近距離觀看，姜妤才知道他有多疲憊。
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