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戳到了樂以晴的痛處，她的眼中終於有了波瀾，微微抬頭。
姜瀾頗為感嘆的繼續說道：“為了報仇，搭上自己母親的命，還真是蠢得要死，更搞笑的是，連報復物件都弄錯，恐怕樂姨有在天之靈，都要哭出來。”
樂以晴瞳孔緊縮，甦醒過後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表情，猛地抬頭。
“賤人，你說什麼！”
“看你這麼暴躁，說明還不是真的傻。”姜瀾停下推動，走到她面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麼長時間，裝自閉也裝夠了吧。”
樂以晴目光怨毒的盯著她，“你還想怎麼樣？把我害成這個樣子還不夠嗎？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來啊，我不怕你！”
姜瀾輕笑一聲：“我要你的命幹什麼？你現在毫無價值，就算讓你在這裡混吃等死，我也不介意，只不過，你甘心嗎？”
樂以晴恨恨的咬牙，“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一次性說清楚！”
姜瀾像撫摸小寵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望向不遠處走過來的某人，輕噓一聲：“想要知道答案，就保持安靜。看你剛才那種痴傻的表情還挺不錯，發揮一下演技，繼續保持。”
說完，她的視線對上了迎面而來的isa。
“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面幹什麼？”
這裡沒有陸行州，也沒有其他熟人，isa不耐煩的表情一覽無餘，人前保持的冷傲與優雅全都沒有。
姜瀾答非所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才開口：“我覺得你這身衣服，不適合照顧病人。”
isa眉梢輕挑，冷嗤道：“怎麼，姜小姐現在連我都要指揮了？”
“我只不過是讓你贖罪而已。”姜瀾輕飄飄的開口，看了輪椅上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樂以晴一眼，“你該不會忘記這個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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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瞥了樂以晴一眼，不以為然的冷笑：“我還真不大記得。”
“樂以晴。”姜瀾緩緩報出了名字，“如果我沒記錯，她當初最後是被你給帶走的，後來再出現，就毀容了，還落下了一身病。”
isa目光微閃，走到樂以晴面前抬起她的頭，這才記起了什麼似的。
“是你啊。”
樂以晴目光呆滯，全然又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isa嗤笑著甩開她的下巴，抬眼看向姜瀾，“變成這幅樣子，還真是可憐，聽說都是因為你吧？她母親替你擋刀？”
“isa小姐的訊息還真是靈通，不過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會一點愧疚都沒有，當初是你把她帶走，陸行州心狠手裡，他讓你處理，你就真的把這個女人蹂躪成那副模樣？”
聽姜瀾這幅同情的語氣，isa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姜瀾，你還真是太天真，這種女人不幫你好好懲治一下，以後只會更加找你的茬，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現在居然來質問我？”
“這話你就錯了，要感謝也應該感謝陸行州，他才是背後做主的人，而不是你。”
“你懂什麼！”
isa突然提高了聲音，打斷她的話。
“你真以為行州會管怎樣處理這種貨色？實話告訴你吧，他壓根就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方法，他的命令只有一個，就是封殺樂以晴，不過，誰讓這女人找死，正巧撞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姜瀾眸光晦暗，一字一句的問：“所以說，並不是陸行州下令，而是你擅自害得她那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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