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緩緩直起身，語氣終於變得嚴肅，“我說過，我離取得克勞斯的信任只有一步之遙，但是行州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不會讓我再留下的，所以……這些後續工作，我希望有人能接替。”
姜瀾一愣，“你是要交給我？”
“我還能交給誰？”isa眼中露出濃濃的不甘心，“據我所知，克勞斯目前對你還是很看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以為我不想選別人嗎？”
姜瀾猶豫了，心動了。
雖然她嘴裡一直說著要逐漸進入“io”集團的核心，可到現在為止，她還只是克勞斯的賺錢工具而已。
按照那個男人那樣精明的計算，她真怕到最後給別人帶去足夠利潤，再分分鐘被踢開，之前不是就有那種危機了麼？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isa又重新倚靠在床頭背上，“我只是可惜某些資料就這樣作廢。”
姜瀾急忙開口：“不是還可以派其他人繼續潛伏嗎？或者把這些資料直接交到行州手裡。”
isa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她嗤笑出聲。
“看來你是真沒見識過商業手段。”
“這種還沒有抓到漏洞把柄的資料交給他，就算他有心做什麼，也要承擔風險，萬一人家控訴陸氏公然竊取商業機密，那就惹得一身腥了。”
“還有，你以為我們沒有派出潛伏者嗎？但你要知道人心都是會變的，威逼利誘，各種收買、識破，‘商場如戰場’這句話，可不是說著好玩兒而已。”
她頓了頓，瞥眼看向姜瀾。
“你是不是根本沒信心替行州做這些？因為你也怕自己頂不住誘惑，最後被克勞斯那邊收買，對麼？”
“我絕對不會！”姜瀾厲聲打斷她。
isa滿意的點點頭，“我就是看中你對行州真心這一點，所以才會選你。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不接手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也要出國了，到時候這邊的麻煩我顧及不到，會發生什麼意外，全靠你們自己相互照應。”
姜瀾很不滿她這種腔調，彷彿她離開之後，陸行州就像失去了一層鎧甲一樣。
“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會出意外的。”
isa冷笑，“有了滑雪場那種事情，我還真放心不下。”
房門突然被開啟，陸行州淡漠的臉出現在門口，“時間到了。”
isa心中一痛。
他就這樣守著姜瀾，而她為他付出過那麼多，到頭來，連姜瀾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等姜瀾從病房出來之後，陸行州凜眉，把姜瀾抵在牆角質問：“她對你說了什麼？”
姜瀾冷哼一聲：“還能說什麼，藉著這最後的機會耀武揚威唄，恨不得時時刻刻強調你們之間曾經有多親密，有多默契。”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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