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導演一臉的滿意，“這堪稱是標準示範了。”
喊停後，姜瀾鬆了口氣，立馬換了一臉歉意的模樣，蹲下身去扶薛佳凝，“對不起啊薛老師，剛剛下手沒注意，真打著你了。”
“你……”薛佳凝幾乎咬牙切齒，當著這麼多人卻不好發飆，當下頭一轉朝著導演哭訴，“導演，我臉都腫了，還怎麼拍啊？姜瀾根本就是故意的。”
導演一臉不耐煩，“臉腫了拍不了是吧，化妝師呢？給姜瀾換女一號造型，半小時後，正式開拍。”
現場一片譁然。
現場所有聽見這話的人全都怔住了。
開拍前被換人的事兒常有，拍攝中途換人也不是沒發生過，但是因為現場演得不好說換就被換的，這還是圈子裡面頭一回見。
“這戲我都拍了一週了，我合約也簽了，導演，你怎麼能突然換人？”
“不必了，你連臺詞都說不利索，一週請了三回假，再讓你演下去，難道今年這一年我們全組都陪著你轉？”
聽到這話，薛佳凝才確定導演沒跟她開玩笑，頓時臉色煞白，半晌咬牙壓低聲音道，“導演，要是換了我，趙總可就撤資了。”
導演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圈子裡背後有人的人多了去了，不要以為帶資進組只有你一個人能做，我奉勸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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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無疑是提醒了她什麼，她登時氣的臉色鐵青，直接在化妝間門口堵住了姜瀾，“除了用下三濫的本事搶別人的角色，你還會幹什麼？”
姜瀾微微抬起下巴，倨傲道，“有這本事，總比本事沒有，演技也辣眼睛的人好吧。”
說完，姜瀾擠開她，直接進了化妝間，“抱歉了薛老師，我現在要用化妝間了，麻煩你讓讓。”
“姜瀾，你……你給我走著瞧！”
化妝間門口，薛佳凝氣的直跺腳，憤憤離去。
——
當晚劇組收工之後，姜瀾回公寓收拾東西準備次日進組，免得一天天的來回折騰。
門鈴聲傳來的時候，她以為是姜尋晚課放學回來。
拉開門的時候順口問道，“你沒帶鑰匙……”
‘啊？’字還沒發出來，看到陸行州的瞬間，生生吞了回去。
“你怎麼來這兒了？”她有些緊張。
陸行州一身西裝筆挺，像剛開完國際會議的發言人代表似的，金絲邊框的眼鏡下面，眼神沉睿有力，
“剛打著我的旗號從別人手上搶了女一號，你就打算就這麼讓我站在外面說話？”
姜瀾看了一眼時間，離姜尋下課還有半小時，這才側身讓路。
她在餐桌前倒茶，低聲道，“半小時內你就得走，我不想讓小尋看見你。”
“半小時恐怕不夠。”
陸行州摘了眼鏡擱在餐桌上，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面色冷靜平和，手卻從背後插入她的腰際，跟從前一樣，十分肆意的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她以為陸行州最起碼會問問她為什麼突然搶了薛佳凝的劇本，但這男人顯然沒放在心上，跟從前一樣，與她之間的交流只有這一種方式。
姜瀾猛地按住了他往自己衣服裡深入的手，咬牙道，“不要在這兒，小尋過會兒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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