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年被顧盼帶著,聽話極了。
顧盼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連讓人扶一下都不用,自己上車,在顧盼的身側坐了下來。
辛苦了這麼一天,顧盼也累壞了。
司機一啟動車子,便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下。
因為睏意,她靠在椅揹著,隨著車子的慣性,一下一下的點著,小雞啄米一樣,好幾次差點磕到了窗戶上。
只不過太困了,顧盼也顧不上。
沒多久,便感覺一隻大掌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微微用力讓自己往右邊靠去。
倚在了一個很像肩膀的地方。
這樣靠著,顧盼的脖子頓時舒服了很多,便也沒有掙扎。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一個緊急剎車,顧盼整個人猛的往前傾了一下,差點從座位上甩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隻手將她及時的撈了回來。
比顧盼睜眼的時間還要快。
被這麼甩了一下,顧盼一下子清醒了。
睜開眼睛看向身側的孟斯年,這才發現,他還閉著眼睛。
濃密的眼睫毛覆蓋在眼簾處,留下淡淡的青黑。
一看就很缺覺。
不過想想也是,四個多月的比賽,幾乎每天睡眠不到五個小時,一直在進行訓練。
終於結束,緊繃的那根弦也好像跟著斷了。
不再硬撐,孟斯年全程睡的不醒人事。
甚至這樣大的動作也沒有讓他醒過來。
至於剛剛反手撈住顧盼,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大概是感覺到顧盼被他撈回來了重新坐到座位上後,孟斯年箍著她身體的手這才緩緩鬆開,然後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保持著左手一直抬著,攬著顧盼讓能靠在他身上睡的更舒服一些的同時,手掌貼在她的臉上,避免顧盼像之前一樣磕到窗戶。
從頭到尾,孟斯年都沒有睜開眼,一切都是在睡夢中下意識做出來的。
也正是潛意識,反而更說明:
就連在熟睡中,他也還是以她為先。
這個認知,讓顧盼的唇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