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桓因已經停下來了,因為在前面不算太遠的地方,有修為高出他的修士把守,他再前進,難保不被發現。
阮姝姝和白奎已經完全隱匿了身形,也收斂了氣息,正輕輕的朝著剛才他們發現的那一道門靠過去。只要能無聲無息的解決掉那八名把守的修士,在這詭秘的場所中他們又能成功跨過一道坎兒。
桓因的神念始終保持著與白奎相通,所以白奎能感知到的一切,他也能感知得到。
隨著白奎和阮姝姝離那道門越來越近,掛在兩邊牆上的火把也越來越明亮,讓原本只有暗紫色光芒的通道變得有了一些通明之感。
終於,當他們兩個站立在離把守修士只有一百丈距離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更是都悄悄散開了神識,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裡的一切。若是這裡有什麼禁制或者機關,他們必須要提前探明,前方不知有多少罪修存在,若是在上前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的處境就極為堪憂了。
過了小半刻的時間,白奎和阮姝姝才鬆了一口氣,這裡看起來什麼別的都沒有,應該是隻有那八人在把守的。不過想來也是,四周的磚石有些詭異,估計也沒人願意在那上面動手腳。
白奎和阮姝姝又動了,他們開始不斷的接近那八人,而在他們的眼中,那些人的樣貌也從剛剛出現時的模糊不清,逐步向著清晰轉變。
那八人神識是始終散開的,可是他們根本感覺不到白奎和阮姝姝的存在,因為命修和魂修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阮姝姝終於是站在了那八人的面前,而白奎則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不過身形沒有顯露的他們哪怕與把守的八名修士近在咫尺,那八人也依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甚至還在相互談論著。
阮姝姝和白奎沒有立即動手,他們想聽一聽,這些人到底說的什麼。
“你說,這遺蹟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兩名天衝後期修士裡的高個子向著矮一些的那一個問到。
“不知道,我聽說王前輩那邊已經走到了這遺蹟的盡頭,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似乎這裡只是一座早就荒廢了的遺蹟而已。”矮個子回答到。
高個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憂色:“這裡處處透著詭異,我看哪怕是命掌初期的王前輩在進入到這裡以後也是一臉凝重。要是說這裡什麼都沒有,我還真不信。”
矮個子嘆了口氣:“哎,雖然罪山內的禁制鬆動了,可是罪山外的防護大陣卻完好無損,我們往內尋求生路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當初我們透過山底的那座傳送陣傳送進來以後,就已經發現自己不能再被傳送出去了,現在唯一的生路只能是往前繼續查探,別無選擇了。”
這兩個人所說的話,不僅白奎和阮姝姝聽到了,桓因也透過白奎聽得是一清二楚。他們在進來之後並沒有想要傳送出去的意思,所以還沒發現原來將他們傳送進來的古陣竟然是單向的,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也不能回頭了。
不過,之前桓因和阮姝姝都以為在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了罪修,讓他們不肯離開,現在看來他們是進來以後就出不去了,所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其實倒與自己這一行沒什麼區別。
而且,之前桓因和阮姝姝一直在猜測,不明白罪修在脫困以後為何不往外尋求生機。現在看來山中的禁制鬆動全都是不為人知的力量造成,而這股力量並沒有被這些罪修所掌控,影響不到山外的大陣,所以他們出不去。
看來之前他們在罪山中遇到的那四名修士,是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入陣法的修士,所以才能與桓因他們碰到了一起。
阮姝姝和白奎都明白了,他們不能再從這些把守的罪修口中得到什麼有意義的訊息,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聽他們閒聊下去了。
阮姝姝的修為在這一瞬間驟然散開,眨眼的功夫就將把守的八名修士完全籠罩了進去,讓他們頓時感到身上壓力陡增,憋紅了臉,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的周圍,卻喊不出話來,也傳不出神念。
下一刻,白奎的身上有白光亮起,只是這白光除了阮姝姝,誰也看不到。然後,那八名被阮姝姝壓制住了的修士從腳下開始有冰晶迅速的生出,更是飛快的朝著他們的身體上方蔓延。
八名把守的修士在這一刻心神完全大亂,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很快就失去了知覺。只是,任由他們如何掙扎,卻只能被死死的壓住,在三息以後變成了八座人形的冰雕。
阮姝姝和白奎配合得極為默契,讓感知到一切的桓因心中忍不住也是為他們叫了一聲好。解決掉那八名把守的修士以後,白奎和阮姝姝神念展開,朝著他們面前的門後探了過去。
門的後面又是一間石室,與他們在傳送陣這一頭出現時站立的石室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這一間石室是沒有傳送陣的,所以這裡空空如也。
而在石室的前方,有三個不同朝向的出口,分別連線著三條通道。這三條通道上都有火把點亮,顯然是罪修都已經查探過了。不過在白奎和阮姝姝的神識範圍以內,並沒有發現任何一條通道上有修士,看來他們是已經進入到了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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