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
這安王府的郡王爺怕不是個傻子。
她一個正常人怎麼能跟個傻子計較,馮媛道,“你能走嗎?”
她想安靜一會兒。
信安郡王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小瓶藥膏,道,“你膝蓋受傷了,記得抹藥,我先走了。”
把藥放到床邊小幾上,信安郡王從窗戶處離開,這回記得把窗戶關上了。
馮媛躺在床上,看著淡粉色繡蝴蝶的窗幔,一臉的生無可戀。
某個翻牆出去的郡王爺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這靈活的腦袋瓜為什麼一碰到她就一直在犯抽,抽抽個不停,沒片刻正常過。
他回頭看著馮府的院牆,眼神哀怨、鬱悶。
暗處,小廝探出個腦袋,把自家郡王爺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這得是有多喜歡馮府的姑娘啊,偷偷來看人家,走的時候還這麼的依依不捨,這是愛慘了啊。
然而小廝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家郡王爺想的是有什麼死法死起來沒那麼痛苦。
上門賠禮道歉把小命賠進去,他也是獨一份了吧?
信安郡王騎上馬背,太陽當頭照,心底卻是拔涼拔涼的。
再說馮媛,在床上躺了半天,丫鬟敲門道,“姑娘,奴婢能進去了嗎?”
馮媛動了動眼珠,“進來吧。”
丫鬟還以為她還在沐浴,進屋來發現馮媛已經在床上了。
人在。
鞋不在。
雖然天熱,姑娘怎麼能打赤腳走路呢,鑽了寒氣入體怎麼辦,而且衣服也沒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