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也不生氣,笑了一聲。
謝柔最討厭她這樣了,有話不說,她說的話有什麼可值得笑的?!
謝柔氣的咬牙,“你笑什麼?!”
果然容易激怒,蘇棠笑道,“我笑你存心激將我沒用,我心底門兒清呢,就算相公再喜歡雲二姑娘又如何,我出嫁衝喜是皇上下的旨,就算將來相公病癒,再迎她過門,最多也隻能給她一個平妻之位,她永遠都越不過我去。”
永遠……
這兩個字蘇棠咬的很緊。
效果很顯著,謝柔瞬間就變了臉,這麼明顯的嘲諷,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她娘嫁給父王快二十年了,出嫁就是側妃,名義上是平妻,但世家大族為了確保嫡庶有別,根本沒有平妻一說,也就圖一個臉麵好看,可不是沒有越過去,就算有父王的疼愛,也不是正妻,被壓了一頭。
見謝柔氣的要打人了,極力的忍著,“平妻怎麼了?我娘是不屑正妻之位,不然她想要,父王早給了!”
死鴨子嘴硬,就南康郡主那樣子像是不在乎嫡妃之位的人嗎,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吧。
“是嗎?昨兒父王讓你娘給我敬茶,可見相公在父王心底位置不低,母憑子貴,子憑母貴,不論哪個,母妃在父王心底都必然有一席之地。”
蘇棠語氣淡然,但表情卻帶著譏諷,深深的刺疼著謝柔的心,氣的她手一抬,把擋路的蘇棠推開。
蘇棠就站在院門口,謝柔這一推,她往院門上撞去。
哐當。
有碎裂聲傳來。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半夏的驚呼聲就傳開了,“老夫人賞的碧玉鐲!”
書房內。
謝柏庭在看書。
陳青閃身出現,道,“爺,大少奶奶太聰明瞭。”
謝柏庭抬頭看了陳青一眼,昨兒誇她大膽,今兒誇她聰明,倒是讚不絕口了。
“她又做什麼了?”謝柏庭問的隨意。
陳青回道,“大少奶奶和大姑娘在鬆鶴院門口起了爭執,大少奶奶激將大姑娘推了她一把,撞碎了玉鐲,這會兒正和老夫人告狀,要大姑娘賠她一隻一模一樣的。”
謝柏庭,“……”
再說蘇棠,和半夏把碎裂的玉鐲撿起來,就去和老夫人告狀了。
雙手捧著玉鐲,一臉的委屈,“老夫人賞我的玉鐲色澤瑩潤,一看就價值不菲,我原想戴回門,讓我爹孃安心,我在靖南王府過的很好,現在就這麼給碎了,是我辜負了老夫人的賞賜。”
老夫人臉色鐵青,一旁二太太坐在那裡道,“這玉鐲可不止是價值不菲,它還是老夫人的心頭好,是老王爺生前送給老夫人的,說是代代相傳之物。”
“你是咱們靖南王府大少奶奶,這才傳給你,結果這鐲子到你手裡第二天就給碎了,這也太不吉利了。”
原來這鐲子背後還有這麼大的意義。
玉鐲越貴重,意義越非凡,損毀玉鐲就罰的越重。
得虧她多留了個心眼,這代代相傳的東西,謝柏庭不一定能背的下來。
蘇棠指著謝柔道,“是她推我,我才撞壞玉鐲的。”
謝柔氣的咬牙,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在院門口是故意激將我,引我推你,這玉鐲你早就弄碎了,怕祖母責罰你,才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