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作坊開得很順利,家屬院那邊就開始有閒話傳出來。
尤其是張大嘴,那張破嘴就沒停過。
見人家都已經開工了劉春花還沒去上班,就開始閒話了。
“我說劉春花!人家徐嬸子都去鎮上忙自家廠子的事了,你怎麼還一直閒在家裡?不會是被人家吳秋月給開回來了吧?”
劉春花一臉的不自在。
被開回家這事實在不怎麼光彩,劉春花就一直沒開口解釋過。
打從正月初七這天,她就恨不得把自己鎖屋裡,就怕家屬院的人過來問她。
誰知道,張大嘴今天還是逮住她,還故意這麼大聲的吆喝,就是想看她出醜。
“張大嘴,我去不去上班那也是我家的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劉春花啐了一聲。
張大嘴“咔嚓”磕了一個瓜子,“噗”一聲吐到地上,“這怎麼就是多管閒事了呢!我就是一時好奇才問問你。
當初你可是跟吳秋月走得最近的,可我怎麼覺得打從年前你們就不怎麼來往了呢?
你看啊!譚團被汙衊這回兒,人家喊了徐嬸子一家跟她大哥一家過去吃飯,唯獨沒喊你們一家。
嘖嘖!這是拆夥了?被人家一腳給踢出來了?”
“什麼踢不踢的,我這是身體不舒服,想在家裡休息一陣,所以才從作坊裡退出來,你可別瞎說,敗壞我們兩家的關係。”劉春花嘴硬道。
“切!就你這身板,比我都結實,我看人家八成是看你不順眼了,才想一腳踹了你,好找個更好的人接替你,也就你還被矇在鼓裡替她說好話。
人家那心思又黑又毒,壓根就瞧不上咱們這種小人物。
不然你當初跟徐嬸子一起去鎮上,她怎麼會把那麼大廠子交給徐福滿管理,卻讓你一個年輕的看個小作坊。
人家那是巴結呢!”
劉春花沒想到張大嘴思想這麼扭曲,她不想吳秋月被誤會,卻又不想把自己乾的蠢事說出來被嘲笑,正糾結呢,就聽見吳秋月的聲音。
“我還真不知道,我在張嬸心裡就是這麼個人,既然這麼看不起我,那我覺得肯定也看不上我教的手藝。
對了,嬸子去年靠著生豆芽菜跟做豆腐賺了不少吧?
心裡邊罵我邊拿我教得賺錢,還真是難為嬸子了,要不我以後專門找兩個人在集市上等你,只要你一出攤就給你搗亂,比如,往你豆芽菜跟豆腐裡扔幾隻死老鼠死蟑螂臭蟲什麼的!反正我心黑嘛,僱幾個人搗亂的錢還是有的!”
威脅的意思十足,直接把張大嘴給懟成了河豚。
她在家屬院一直與人為善,可以說只要別人不來招惹她都好說話。
沒想到這個張大嘴竟然在外頭說她壞話。
背後說人被當場抓住,張大嘴經歷了也不是一回兩回。
以前人家也就是跟她吵幾句嘴,這回她是真不敢回嘴。
她知道,吳秋月手裡有錢,人家還是那個京都的什麼大翻譯師,就是專程翻譯洋鬼子那些話的。
用她兒子的話說,就是技術型人才,那是整個部隊都能供起來的人。
人家不光有能力還有手段。
據說翻譯一本書都能賺好幾百上千那種。
可以說,吳秋月一個月賺的錢比她兒子幾個月的津貼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