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確切地說應該算半夜,馮玲玲的男人凍成狗。
他早早就在半路上埋伏,還花了三百塊錢,提前帶了十幾個人一起蹲守,還找兩個人在附近的路口做探子,像上次被梁寧遠給當場抓捕的事,肯定不能幹。
誰知道他做好了一切準備,蹲守的獵物卻沒來。
不光沒看到人影,當天夜裡他回家,連馮玲玲的人影都沒見到。
要是他還不清楚自己被耍了,那他就不是人,是蠢豬。
馮玲玲對男人又冷又氣又恨,不管不顧當晚就殺到老丈人家裡。
將馮家的大門踢得哐哐響。
因為馮家得了馮玲玲那一大筆彩禮,馮玲玲的爸爸又給自己買了個工作。
足足花了他一千五百塊錢,而且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組長。
他之前可是坐到了主任的位置,現在卻只能做小組長,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要往上爬,往上爬就得砸錢,才新進廠幾天,就又花出去五百塊錢。
這才短短几個月,賣馮玲玲的聘禮就花出去三分之二,可惜他還是在小組長的位置上折騰。
這裡頭當然也有王珂爸爸的作用,只不過他之前不屑耍手段,現在嘛……
馮玲玲都跟寶貝閨女鬧掰了,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他也不介意給他下點小絆子。
這不,錢花出去了,還每個月拿四五十塊錢的工資。
大半夜的,馮家全都被吵醒,馮玲玲的爸爸沒好氣地起床開門。
“誰呀?大半夜的不在家裡睡覺,跑我家來撒瘋……”
門閂剛被拉開,院門就被一股大力推開,要不是馮爸躲避及時,門板子非拍他臉上。
“草!你他媽……”馮爸剛想罵人,一看是兇巴巴的女婿上門,“幹什麼呢?沒大沒小的,大半夜的來幹嘛?”
“馮玲玲呢?她是不是來家裡了?”他這會兒怒火翻滾,可沒心情跟馮爸表演一個翁婿情深。
“怎麼跟我說話呢!沒大沒小的。”馮爸還想在女婿面前擺譜。
“哼!”男人冷哼一聲,“我願意喊你爸你就是我老丈人,不願意喊,你在我面前就屁都不是,別拿你們大陸這套來壓我,大不了你們把彩禮錢還來,我跟你閨女離婚我回港城,一拍兩散。”
擺明了,他真沒看上這父女倆。
一個急著賣閨女,一個急著攀附,馮玲玲那個女表子,一邊貪圖自己的錢,一邊還看不起他,真以為他看不出來。
哼!看不起他是吧!
馮玲玲還不是跟條死狗一樣,每天跪在他面前討饒。
他就喜歡看馮玲玲一邊看不上他又不得不屈服他的表情。
馮爸被氣得半天沒憋出一個屁來。
他覺得自己身為老丈人的威嚴遭到挑釁,可他又不敢硬氣的真把閨女領回家,畢竟他手裡的錢花出去大半,沒辦法掏出三千塊彩禮。
馮玲玲早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嚇得整個人瑟縮在床上不敢動彈。
“咔嚓”兩聲,房門被開啟,就見男人冒著一身寒氣走進來。
“你是想讓我在這裡跟你算賬?還是乖乖跟我回家?”男人的聲音不高,卻讓馮玲玲冷得打著哆嗦。
這男人是魔鬼。
“呦,妹夫都親自來接人了,小姑子,你不會還要賴在家裡不走吧?”這是馮老大媳婦兒閆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