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在裡面沒待多久,譚城雖然不停地安慰秋月,他心裡可不如表面上平靜。
這可比他單獨見那位的時候緊張多了。
張揚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那位對待他認可的人,可是最溫和的。”
張揚在那位身邊那麼久,今年也才三十四五,當年沒運動之前,他可是整個京都大學的佼佼者,曾經是外交部爭搶的物件。
最後他還是留在了那位的身邊,擔任他的秘書長職務。
隨著那位的起落,他也跟著沉浮,可他始終抱著一顆赤誠之心,所以他現在的地位也今非昔比。
而譚耀輝跟他可以說一明一暗,好在雨過天晴,他們兩個都已成為那位的左膀右臂。
譚耀輝不願浮到明面上,他覺得這樣就很好,默默對公家做著貢獻,而且他這樣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境外敵特的懷疑。
公家雖然看起來裹足不前,可實際上他們從未停止過研究。
只不過許多人從明轉暗,而譚耀輝的存在卻恰恰相反。
他是從暗轉明。
這樣逆向的思維,反而不容易引起懷疑。
這樣的安排也確實達到了預想的後果,譚耀輝一直安然無恙。
“嗯,謝謝張叔!”
別看他只比譚城大七八歲,可張揚卻是跟譚耀輝同師。
當年張揚算是譚耀輝老師收下的關門弟子。
張揚太優秀了,當年他十六歲就在大學跟著老師,論文隨手就來,關鍵這人還不驕不躁,只不過他的心思不在做實驗上。
用他的話說,他大好的青春還沒對公家發光發熱,怎麼能被枯燥的實驗束縛住。
所以他選擇了跟在那位身邊,能多學點東西。
譚耀輝曾笑著調侃,如果他的小師弟能靜下心來,沒準他們研究的東西能提前三年。
可惜啊!他志不在此!
事實證明,出色的人在哪裡都夠出色。
張揚早就蛻掉了他的意氣風發,反而多了一股歲月沉澱後的大氣從容,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凜冽。
張揚跟譚耀輝同輩,所以譚城喊他張叔。
張揚還有許多事要忙,沒陪譚城多待就走了。
過了有十分鐘的樣子,吳秋月終於出來了。
譚城上前握上她的手,也不多問,就這麼無聲地支援她。
而吳秋月心緒卻久久難以平靜。
她很激動,也很興奮。
回想剛剛她見到的那位同志,她只能感嘆,那位同志真的是智德卓絕,讓人歎服。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再回。”譚耀輝說完又轉身回屋。
吳秋月跟譚城也不多留,她知道,譚耀輝肯定還有事情要談。
張揚走過來,恰到時機,“走吧,我來送你們出去。”
“謝謝張叔!”
吳秋月不明白還是跟著喊張叔,張揚勾了勾嘴角。
“你小子好福氣,娶了個厲害的小姑娘。”
聽說人家還給譚家生了對雙胞胎兒子,這可是大好事。
哪兒像他,這麼多年了,別說孩子連個媳婦兒都沒娶呢。
真不是他不想娶,主要是他這工作性質,不知被多少人盯著,算了,不娶就不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