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個沒人的地方換裝,背上多了一個揹簍,手裡還提溜個大麻袋。
麻袋裡頭鼓鼓囊囊的,實際上就塞了幾隻雞,要先試試水嘛,如果賣得好,她可以再往裡頭添。
反正這種作弊的行徑,也不是一次兩次,吳秋月做起來別提多熟練。
揹簍裡就裝了點青菜,還有從黔省帶過來的醃製海產。
其他的都是陪襯,醃製海產才是她的重菜。
吳秋月很看好黔省海產這一塊,在黔省,醃製過的海產不值錢,可一旦送進不靠海的內地,這些改變價格上就能翻個幾倍。
等她去黔省開車回來,就不光能弄迴天麻,還能弄些海產。
治冰的方法她已經找到了,可硝石這種東西卻是艱難。
屬於公家管控,所以不好弄到手。
不著急,先一步步來。
吳秋月進了小市場,也沒找什麼特別顯眼的地方,就隨便找塊地方蹲下,將揹簍裡的菜,海產還有雞擺出來。
海產那麼霸道的味道,都不用吳秋月開口,十幾米開外都能聞得見,沒多會兒,吳秋月面前就蹲下一個人開始打聽價格。
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模樣就是挺隨意的,丟進人群裡也就隨意到找不出來那種。
“小夥子,你這海魚怎麼賣的?”他就喜歡吃鹹魚燉茄子,鹹魚燉豆腐,可他跑遍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過這麼正宗的鹹魚。
不光個頭大,味道還足,難得能碰上這麼好的東西,這回可要多買一點。
吳秋月沒想到居然是海產先開張,她沒打聽出海產的價格,不過她這條魚也是無意間碰到的,體型不小,得十八九斤重,當初她可是花了十五塊錢才拿下,算下來得七八毛錢左右一斤,算下來這怎麼著也得翻倍。
“同志,我這海魚可不容易打回來,又是找了老手給醃製,所以,這魚要一塊五一斤。”
“啥?!咋這麼貴!你搶錢啊!”
豬肉才九毛多一斤,這鹹魚居然就要一塊五,都快趕上豬肉的兩倍價。
“大哥,這鹹魚是真不貴,你看看,我這鹹魚處理得特別好,還都抹了鹽跟調料,你買個一斤回去,只要切這麼一點點,就能燉一大鍋,味道都散開,一整鍋的菜都有海鮮的味道,一斤就能連著吃個七八頓,這不比那豬肉強。
況且,像我這麼好的鹹魚我敢說整個京都獨一份,您吃了一準下回還想吃。
大哥,要不來一斤嚐嚐味兒?”
吳秋月不徐不緩地說話,偏偏說進對方的心坎上。
對方咬咬牙,忍著肉疼道:“你便宜一點,我多要兩斤。”
不砍價的不是好買家!
吳秋月原本就留了餘地,也肉疼道:“看大哥是實在人,這樣,咱們各退一步,算你一塊四毛五一斤,這真是最低價了,再少您就去別家看看吧。”
吳秋月直接把話說死,對方也就沒再遲疑,“行,給我來三斤!”
“好嘞,我給您稱!”小杆子稱從旁邊麻袋裡掏出來,麻溜地下刀割肉,然後拿舊報紙給包上。
“大哥,要不要再來只雞?我這雞絕對新鮮,還個頂個的肥,這要是燉一鍋,全家都能吃三頓,要不要來只?”吳秋月熱情地推銷著自己的大肥雞。
男人買到了心心念唸的鹹魚,扭頭就跟大肥雞的烏雞眼給對上。
呦呵!
這小子人看著乾瘦,沒想到淨弄好東西。
這雞是真肥,關鍵還精神。
想想家裡老孃前兩天臥床,大手一揮,“行,再給我拿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