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裡,氣氛壓抑起來,安靜的只能聽到屋外山風偶爾的呼嘯。
雷烈刀沒想到幾句話,此事便陷入僵局。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局面,但是轉念想,劉彪畢竟不是雷家人,不可能一直做代理堂主。
而雷恆為人放浪不羈,行事荒唐。
不選他,只有自己可以,這才冒著被同門說結黨營私的罪名,夜探信義堂。
眼看著劉彪面色越來越難看,便要起身送客之時。
一旁的張神通笑道,“劉堂主,容在下一言!”
說著側了一步,繞到堂前,繼續道,“我家主上並不想爭這掌舵之位。
只是二爺欺人太甚,為了自保,我烈刀堂願意與劉堂主共同輔佐信堂主的遺孤,直到他可以自己掌權。”
此言一出,劉彪面色緩和下來,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雷烈刀也對張神通側目,面露喜悅點了點頭。
此事若成,雷信的兒子最多也就是拿回信義堂,若想做整個山莊的主人還相差很遠,自己還是有機會。
這樣既符合自己的利益也符合劉彪的利益。
劉彪面色稍緩,指著雷烈刀下手位的椅子,“王統領,請坐!”
後者聞言扭頭看了雷烈刀一眼。
見其點了點頭,這才於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瞞二位,雷恆找過我,但是信哥對我有再造之恩。
如今他凶多吉少,雷家又以強者為尊,我不希望鴻少主他...他像四殿下一般,任人欺凌。”
說到這裡,劉彪面上浮現一絲動容,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頓了頓,繼續道,“這些年,烈刀堂主對四殿下的照拂,我劉彪看在眼裡,我知道您是個念舊的人!
若是能保鴻少主萬全,我劉彪自然不推辭。
只是...”說著猶豫起來,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大殿內再次陷入僵局,雷烈刀本以為王柱一番言辭已經化險為夷。
現在看劉彪似是還有顧及。
“劉堂主,我今日前來,便說明我的決心,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鴻兒說穿了,也是我雷烈刀的侄子。”雷烈刀見其猶豫,便把話又說的明白了些。
劉彪靠在寬大的鐵椅子上,雙拳緊握,微微抖了一下,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只是雷剛新死,信哥又...城主唯有一子雷恆,這...若是他日這雷恆繼承大位。
鴻兒年幼,資質又一般,這...”
劉彪將他的擔心緩緩吐出,整個人也似鬆了口氣般,微微放鬆。
雷烈刀聞言沒有即可說話,面色陰晴不定,他已經知道劉彪想說什麼。
無外乎,便是城主會念及雷恆是最後一子,無奈下依舊會傳位於他!
若是如此,什麼諾言都是白搭。
更何況這雷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斷然不會放過他們,那時候便難做了。
思來想去,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朝著大殿外那淡藍色的道蘊看去。
“這陣法乃是信哥臨行前親手佈置,法仙以下無法窺探,連言語都無法聽到!還請放心!”
劉彪見狀,坐直了身子,似是知道雷烈刀接下來的話極為重要一般,整個人也精神起來,雙目泛著星輝。
雷烈刀點了點頭,“劉堂主,你可知道先祖圓寂前留下,罡雷真經。”
“不錯,共分三重,在下不才也只修完了第二重!”劉彪回答道。
“這罡雷真經玄妙無比,配合我雷家先天血脈,能發揮出極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