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鹿國,國師府,後花園。
小湖旁碧幽水榭,兩男兩女分坐四座。
茶案上,清茶小果,略顯清貧。
一身白色長衫的李煉,面容蒼老,皺紋層疊,抱著手中的引雷十二柱盤翻來覆去。
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展顏欽佩,顯得極為著迷!
“這法器的鍛造巧奪天工,而且...”說著仔細瞧了瞧法器上浮動的符文道蘊,點了點頭,“這符文和鍛造手法都很特別,應該是出自仙級的手法吧!難道聖子真的...”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
“國師誤會了,此物乃是我一個朋友幫我打造。憑我一個靈臺是萬萬做不到的!”
張神通邊說邊喝茶,心裡卻打起了鼓,“國師似乎對法器很有見地,連鍛造者的境界都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但好像李煉出身司草堂,怎麼會對這個這麼瞭解?個人興趣?”
正想著,忽然感受到一股凌厲如刀的眼神甩了過來。
扭頭看去,正是坐在自己身邊的顧顏。
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怒氣和猜疑,拿著一塊吃了一半的糕點,皺著繡眉,低聲道,“這法器是不是媚老闆的傑作?”
說著一臉的妒意,見前者沒有反駁,而是一臉的尬笑,癟著嘴委屈道,“難道那晚...”
話沒說完,對面的國師又讚道,“手藝雖好,但這構思更是前無古人,雷本克金,但金卻能傳導雷,加上這中心聚靈石儲存仙靈,便可源源不斷的吸納雷法而不受傷!”
說到這裡,國師又愛惜的擦拭了下那法器,讚歎的眸子中似乎多了一絲妒色。
而這一點也被張神通捕捉到,心下狐疑,“喜愛可以是興趣,但這一抹妒色絕對不是,這是高手之間才會有的。
難道國師在煉器方面還是個高手?若是如此,為何沒去煉器堂而是去了司草堂?”
“國師對這法器的見解真是鞭辟入裡,想來也是深諳此道吧!”他試探道。
國師嘆息一聲,“略懂一二,早年略有研究,可惜才智愚鈍,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對了,聖子你空手摘下那妖丹又是如何做到的?”
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似是要岔開話題,連桌上都“毀天滅地”都不再評說。
張神通見狀也不糾纏,自把那骨龍妖眼的說辭再說了一番。
國師也沒有多疑,倒是又聊了些鶴鹿國的形勢。
三人這才知道,當今鶴鹿國有三大勢力。
最大的一方便是太子黨羽,這其中最強戰力便是雷剛,這也就是為什麼雷家在鶴鹿國可以肆無忌憚的原因。
若只是背靠雷鳴山莊,還難以做到這個地步。
其次便是老國王和皇后一邊,但老國王年事甚高,擁護他的貴族已經有不少去攀附了太子,準備另立新皇了。
而最後一支便是蒼雲出身的國師,早些年國師在鶴鹿國的地位超然,但隨著蒼雲這些年的羸弱之態,也漸漸沒落。
而國師本人也只得委曲求全,避免與雷家正面衝突。
“國師大人,我聽聞蘇皇后出身有狐國,但此次有狐國遭此大難,為何未見皇后有悲痛之色?”張神通問道。
“聖子有所不知,皇后雖出身有狐國,但已無親人。”
見前者一臉疑惑,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一年前有狐國內亂,老皇帝蘇權全族被殺,僅剩皇后一人。
鶴鹿國本想出兵討伐,但有狐國新皇將皇后蘇瑾進貢,更有無數財寶,陛下最後才免於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