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的病房裡,空氣粘稠的很,佔北辰扶著連翹的腰,她現在稍微來陣風都可以被吹到的虛弱,臉色蠟黃蠟黃的。
肖宇跟個大爺似的靠著床幃,在看見連翹第一眼時,身體本能的頓了下,第二反應便是一臉的無動於衷,沒好氣地說:“佔總迴避,我和翹翹說幾句話。”
佔北辰本來就火氣大著呢!這火被肖宇這麼一點,就蹭蹭的往上竄。
連翹感覺到了佔北辰的反應,她回頭對他輕輕淺淺地笑了笑,說:“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現在身體很虛,沒他在邊上站都站不穩。”
肖宇眉角抖了抖,瞪了眼佔北辰,說:“給她搬把凳子坐著,就說幾句話而已。”說著,他抖了抖被子,說:“你看看,拜你所賜,小爺動彈不了,她也是一副見風就倒的病秧子,你說我能幹什麼?小氣~”
連翹就仰著頭看了看佔北辰,說:“你給我搬把凳子過來,離他遠點就是了。”
肖宇聽著連翹的話,鼻子裡冷哼了兩聲,沒好氣地白了她好幾眼。
佔北辰出去後,雙腿疊交著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手裡捏根菸,來回把玩著。邊上杜鑫也不敢說話,就任由他揉捏著那根菸。
連翹就真的坐在離肖宇幾尺之外,靠著凳子的靠背,說:“說吧?”
她本來就身體虛弱,剛剛又被李雲芳這麼一鬧,就更加的不堪一擊了,說話都很吃力。
肖宇在床頭櫃裡摸了盒煙,“咔嚓”打火機一響就點燃了。
連翹皺了下眉,“病房也可以抽菸?”
肖宇挑了下眉,說:“沒事,佔北辰的病房環境好,連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煙味,他們會處理掉的。”說著,他看著連翹,說:“我記得你不討厭煙味是吧!”
連翹沒接他的話茬兒,說:“說重點,我坐不了多久。”
肖宇又把菸蒂摁滅在煙盒裡,說:“皇家一號的事情,我沒有一丁點的參與,如有半句摻假的話,我出了院就被車撞死。”
連翹垂了下眼簾,說:“嗯,我知道了,說完了嗎?”
肖宇對於連翹的態度氣得咬了下牙關,說:“你知道兩年前,我們家為什麼突然提出我們倆訂婚嗎?”
連翹緊緊屏住呼吸,咬著唇,她既想吃到又不想知道,這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理陰影。
肖宇看著連翹的表情,的確臉色煞白如紙,嘴唇都是沒有一丁點血色的。
肖宇說:“你母親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吧!”
連翹依然緊緊抿著唇看著肖宇,雙手交叉著放在大腿上,說:“有話直說,我還可以撐住。”
肖宇“好”一聲,說:“那咱今天就把所有的話說清楚了,我肖宇是,花名在外,但我自認為對你連翹從沒過分過。”說到這兒,他又點燃煙狠狠抽了一口,說:“你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你就是男人娶回家當媳婦的,所以,我他媽的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動你,呵呵~結果還是被你給甩了,連翹,你是第一個甩我肖宇的女人,你他媽的給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