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竟然忘了自己還在接著電話,瞪著大大的眼睛,手拽著襯衣的領口,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進來了?”
佔北辰摸摸鼻尖,“這是我的臥室,我進來有問題?”還挑了挑眉角。
連翹“咕嚕”咽口口水,“你,你,你不是說你睡客廳的嗎?”
佔北辰指了指衣櫥,“我,我,我拿件睡,睡衣,洗個澡,可以嗎?”呃,這結巴真的是具有傳染性的嘛?
某人結結巴巴的學著連翹的樣子,氣得她直翻白眼。那箱的吳小汐捂著嘴巴都快笑抽風了,對著電話癲狂大笑,喊道:“連翹舅媽,把電話給我小舅,我要和他對話,啊……”
連翹被電話裡的吳小汐驚得一陣風中凌亂,直接對著電話吼了句,“吳小汐,你在胡言亂語,小心我拿手術針縫了你那張小嘴兒……”
背對著她找睡衣的某男都快笑抽了,憋得肩膀一顫一顫的在那兒聽著床上的某女丟醜咩!
佔北辰倏地轉身奪過連翹手裡的手機,“小汐,這麼晚了瞎鬧什麼?你舅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別鬧了,啊?”說完直接收線。
連翹直接跪在了床上,腦子轉了幾十個三六一度都轉不過彎兒,惡狠狠地瞪著佔北辰。
連翹連吞幾口口水後,“你,怎麼認識吳小汐?”一臉的糗太。
佔北辰在手裡掂了幾下她的電話,伸手輕輕捏著她的下頜,沉沉的聲音裡夾雜著笑意,“小汐,是我外甥女!”
轟轟轟,連翹腦袋徹底爆炸,她一把撕開床上的薄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她覺得此時在被窩裡裝死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丫的,和吳小汐做了近五年的同學、舍友,還號稱閨蜜,她只知道吳小汐是太子女,但是她一直都很低調,身上沒有其他有錢人家女孩子的張揚跋扈,一點兒壞習性都沒有,也從來不張揚自己的身世,直到和她共處了兩年後才知道吳小汐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但是從沒聽她說過什麼具體的她家怎麼個有錢有勢!這怎麼就成了佔北辰的外甥女了,啊啊啊!誰能告訴她到底怎麼回事啊?!
佔北辰對著被子鼓起的包扯了下唇角,“我洗澡了哦!好好睡哦!”
連翹聽著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在床上翻了幾個滾,恨不得將頭上的頭髮揪下來幾綹兒,得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至從那天晚上在皇家一號出事到現在,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或巧合或人為的不期而遇。
待水流聲停止,浴室的門“哐。”一聲開啟,連翹跟著渾身一怔,靜靜地躺在被窩裡吐著均勻的幽蘭,呼呼地“睡著”了。
佔北辰腰上圍了個鬆鬆垮垮的浴巾,精短的髮絲上還滴著水珠,晶瑩的水漬順著麥色的胸肌一直流到那彰顯男人魅力的魚人線!他伸手給連翹把被子蓋好,隔著柔軟的薄被揉了下她的屁股,沙啞著聲音,說:“晚上別踢被子哦!房間裡開著空調,小心感冒。”
正在“熟睡”的某女在被窩裡,骨碌碌動了下,帶著怒天的氣,“知道了啦!”
呃,不是睡著了嗎?!
算了吧!連翹還是決定不裝了,她揭開被子坐起來,瞟了眼剛剛出浴的美男,就臉紅心跳不止,那心跳速度比那天晚上在皇家一號還要瘋狂!
感覺心律不齊的連翹趕緊將頭別開,眼神撇開,說:“你,你家還有被子沒?”
佔北辰摸了摸鼻尖,無辜又可憐兮兮地說:“沒有。”
呃!這衣冠楚楚的禽獸,就知道裝可憐、裝無辜,專揀小女孩子好騙取人家姑娘的同情心!
連翹咬了下唇,說:“那,那我睡客廳吧!我,我蓋件你的大衣就可以了。”這個不難懂啊!就是說,她人體積小不費地兒嘛!
可是人家四少理解力差啊!說:“這床也挺大的,不然你就睡這兒,蓋上我的大衣,我蓋被子,萬一你半夜踢掉了大衣,我還可以幫你蓋被子……”
連翹被繞的頭暈,翻著白眼瞪著他,說:“那不行,我,我睡覺不老實……”
呃,連翹乾脆咬掉舌頭算了,怎麼總是被他繞到說話都說錯?!
佔北辰直接在衣櫥裡拿了件羊毛大衣摁了下開關,所有的燈都滅了,只剩下了床頭一個橘色的暖燈!
大床一陣晃悠,佔北辰龐然大物般的就斜倚在了床上,瞥了眼縮成一團的連翹,說:“你蓋被子還是大衣?”
連翹把被子扔給他,奪過他手裡的大衣就往下溜著,說:“我去沙發上睡。”
“啪嗒”一聲,佔北辰關了房間所有的燈,說:“就睡這兒,聽楊阿姨說最近一樓老鼠成災……”
佔北辰話還沒說完,連翹就乖乖端坐在床上不敢動彈了,她最害怕那東西了好不好,一聽老鼠兩個字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