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都沒有帶傢伙,夜郎殭屍力大無窮,不可力敵。
眼下也沒有辦法,調動驅動地龍蠱借力,手掐印,大喝一聲,疾步向前阻攔老頭道:“回去拿傢伙過來!”
一手九字真與夜郎殭屍正面碰撞,如同雞蛋碰石頭,巨大的力道從手臂傳來,襲遍全身,身體不自覺的要離地而起,而就在此時,猛然間力道彷彿一瞬間傳入地下水泥地。
“嚓….嚓…”
以我為原點,地面如同蜘蛛網裂開。
老頭眼神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我以凡軀能與他對拼一擊,然而此時我雙手疼痛,已經沒有知覺了,手肘以上的部位彷彿被斬斷了一樣,什麼也感受不到。
雙手卻直挺挺的,就像一具殭屍,無法曲折,而也就在一瞬間,我腦中閃過很多畫面,畫面一閃而過。
如同在別墅中感受陳沐的回憶,我手掌在與夜郎殭屍接觸之時,瞬間接受到他的畫面,但不多,很殘缺,其中便有這老頭痛苦在血池中掙扎的畫面。
煉製所謂的夜郎真身,半人半屍,力大無窮,法身難破,很是難纏。
“有請地龍蠱大人現身!”
自從地龍蠱第三次進化出一對海馬般的耳朵,就很少出來覓食,對於我的命令也是懶洋洋的,而現在呼喚都得加上大人二字,否則根本不能指望它能出來。
感受到我的意圖,腹中地龍蠱沿著左手竄入老頭的半殭屍身體中,而我左手也在地龍蠱走過後,恢復知覺,如同一根軟趴趴的麵條低垂著,另外一隻手卻還沒有恢復知覺。
老頭剛準備給我來第二擊,但順著地龍蠱前行,過路之處,他的身體逐漸萎靡變小,彷彿被扎破的氣球,瞬間縮水了一大半。
殭屍之所以形成,是因為養屍地的原因,而養屍地無非是地氣不同,能滋養屍魁等邪物,作為地龍,能控制地氣,吸收釋放地氣。
我本以為這老頭不知道用了什麼術法,如同魈降巫兵,身體膨脹,力大無窮,最後還是請神方能此法。
但真若如同魈降巫兵,又或者是夜郎殭屍,生死相隔,靈法護身,地龍蠱想要進入對方的身體中,恐怕要費一番周折。
可這老頭,投機取巧,半人半屍,想要拿回那枚不成型的舍利,來完善他的法門。
雖說這法門並不傷害普通人,但世上那有這多殭屍,既然沒有,就需要人為的煉製,況且這枚舍利早就被潼潼的屍鬼之身融合,被封在胖子師父那裡。
而且他師弟害我女友性命,破她魂魄,生死大仇,又豈會和解?
若是沒有他師弟的佈局,我恐怕和我女朋友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不會捲入這多的事件當中。
感受到我的怒火,地龍蠱開始釋放蠱毒,瞬間老頭動都不敢動,稍微一動,頓時嘴中慘叫不已。
在外人眼中,我和老頭不過是交手一個回合,然後老頭的身軀恢復正常,開始在地上躺著慘叫。
我轉過頭,看見髙望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他和老頭身上的氣息如同一脈,想來老頭就是曾經那個遊方道士。
見他殘疾,我並沒有對他動手,而是過去把梅子神魂融入身體中。
梅子緩緩睜開眼,看著大廳中倒了一片人,腦袋懵逼,難道他們都喝醉了?
顯然不是,我把剛才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尤其是他被人陰的事情,他聽了火大,看向髙望和老頭的表情很是陰沉。
在座的對於梅子都有點了解,知道是高人的後背,就算是坑蒙拐騙,也是客客氣氣搞個交流會,但是沒想到在這裡被人下了套。
雖說是衝著我來的,但對他也下了手,我不禁為這兩人默默期待,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想五家,出來兩家,就弄得我家破人亡,最後迫不得已來北荒狙殺。
眼前這兩人以為梅子身後只是一個普通的易學高手,並無道術,所以動起手來一點情面都不留,連神魂都給抽了出來。
會議地方離我住的不遠,胖子幾分鐘之間,就已經趕回來,進來一看,得,已經搞定,氣喘吁吁,罵罵咧咧:“我差點以為你小子要卦了,害我白跑了!”
我回道:“還行,就是雙臂使不上勁!”手掌的骨頭似乎有碎裂骨折,十指連心,疼痛不已,胖子扶我去醫院,下面的事情交給梅子處理。
等我再次見到梅子,已經是幾天後,他告訴我,髙望和那個老頭都被廢了,至於怎麼被廢掉的,他也不知,他的父親梅老是這麼說的。
老頭恐怕活不了多久,長年與屍氣打交道,半人半屍,修為被破,這身體也達到極限,隨時會死去。
如果是一般人被破了道法,頂多做一個普通人就行了,但像他這種以夜郎屍血融合體內,半人半屍,一旦修為不在,人漸漸會轉向死屍,隨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