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帶著我和梅子信大吃一頓,期間推杯換盞,大拍馬屁,我卻沒有任何心思,稍微吃飽,就先告辭離開。
回到酒店中,躺下,不禁想到短時間我經歷的事情,我曾經以為生死離我很遠,也以為我自己過的很慘。
親人早早離開,喜歡的人,也離我而去,再也找不回。
當我看見那一堆堆白骨,陳沐痛苦的回憶,慶幸的同時,也為她們過往而感到惋惜,更痛恨有些活著,身軀卻早墮入深淵的人。
他們在深淵中用人命在嬉戲,若有人想要從深淵中拉出他們,最後沒想到自己的善良之心也被深淵黑化了。
我感覺到有深淵中有一隻黑色舉手,正向我抓來,彷彿五指山下的孫猴子,無力反抗拒,悲哀情緒如同巨石壓在心頭,十分難受。
人類是多麼的渺小,如同手中的一捧沙粒,消失一兩粒,卻不會有人發覺,如果沒有李羽的變化,陳沐可能還生活在終不見天日的地窖中。
貓嬲瞧見我神色愁苦,親暱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臉頰,輕聲叫喚:“嬲!”
說實話,貓嬲的聲音很輕,卻給人感覺像是淒厲的貓叫聲,彷彿咆哮著宣洩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在地下室中剩下的東西,李羽的血液和毛髮。
是的,法律上對於李羽這種好無證據的人,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可不代表我不可以,殺死一個人很簡單,但有的時候,死亡是一種解脫。
………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梅老的電話,他早已得知訊息,把我的事情也處理好了,接下來我要面對的無非是一些脫離他那一脈的妖仙。
說到這裡,我希望梅老幫我打聽一下在那別墅中佈下陣法的人。
梅老早年跟著師父行走江湖,聽到我這麼一問,便知道我想要幹什麼,微微一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這樣下去,會得罪其他人的!”
梅老試圖說服我,見我決心已定,點頭答應,同時作為條件,幫他兒子應戰。
我很奇怪,梅子信既然不學這梅花易數,何必幫他撐場面,非要把這個公司弄起來,不過這些事是他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問。
相對於其他人而言,我比較喜歡這種買賣交易方式,各取所需,沒有欠下人情什麼的,須知這世上最難還的便是人情。
如果人情不為難,也就不算人情了,另一面,家裡的表叔已經打電話過來,報了平安,大父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下午,我們又去了警局做了筆錄,簡單描述了在地下室中的事情,出來後,乘坐最後一次航班回到南京。
下飛機後,梅子信公司的人在機場接我們直接回到d市。
看著燈火通明的六朝古都,我心悸一動,問梅子信:“你為什麼不在這邊開公司,反而要去那小地方?”
梅子信罕有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半天,提防前面開車的公司員工,在小聲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聽到這幾句話,我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在d市開公司,還是因為他的父親梅老,梅老不禁梅花易數算無遺策,在風水上也不少的造詣,走過大江南,作為六朝古都之地,必然是好。
但越好的提防越不缺,不缺什麼,自然是不需要我們這種人,不管是風水還是命理,有缺,才有市場的需求。
而d市就不一樣了,整個d市的風水有缺,有缺在於婚姻這上面,多有離婚子女,也就是女子容易二婚,風水上雖卻,但白虎方位風水秀麗。
這就會導致一種很普片的現象存在,明明女子生的漂亮美麗,但結婚沒多久,就容易發生婚姻矛盾,最後離婚、出軌等等。
這就給人一種錯覺,明明我這麼優秀,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加上父輩人對於風水上的片面字語,就會以為是自己的命,或者兩個人的命不好,不好怎麼辦?
破解一來,就是錢。
當然梅子信自然不會說出這個原因,讓我吃驚,而是因為他和那些離婚的女子有著更深一步的感情,我想這也是他三十多沒有娶妻的原因。
如果梅老知道是因為當年無意的一句風水點評,導致現在這種情況,會不會被氣的腦溢血。
我在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平生最怕的就是坐汽車,長時間下來,暈車的機率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