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難過,但更多的是為柳絮擔憂,她說,她現在在醫院,剛做人流。
電話裡面一陣沉默。
石中天囑咐柳絮好好休息,等她身體好了,會來看她。
掛了電話,石中天就準備離開。
工作室,還要半個月才開起來。
雖然他說工作室讓石中天帶著,但是需要一個適應期,男孩等不及。
於是把一些刷金的方法留下來,離開了。
馬不停蹄回去,工廠那邊是死工資,但好歹還有薪水發。
這裡說一下,被分手的石中天,幾乎天天晚上喝酒,所以身上也沒有多少錢。
買完回去的票,石中天兜裡就三十塊錢。
車票是第二天下午的。
花了二十塊錢,在小旅館的八人間勉強應付一晚上,剩下的十塊錢吃了一頓。
第二天,拖著行李箱在火車站門口,坐等太陽西下。
一天滴水未盡,終於熬到上車。
火車上。
正直學生開學季,沒有坐票,站了幾個小時。
兜裡沒一分錢,看著跟石中天一樣年齡的人,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清澈的眼眸。
問他在哪座大學讀書?等等。
石中天沒敢說他不是大學生,是打工仔。
彷彿打工仔低人一等,只能含糊著應付。
原本想要找對方借錢買水的心,更提不起來了。
那一刻,石中天感覺自己像一條脫水的魚,趁著無人看見。
石中天假裝上廁所,出來後,洗手洗臉時,捧起水,悄悄含一口,嚥下。
一股混合鐵鏽氣息的獨特味道,衝斥味蕾。
強忍胃部翻騰,神色平靜的回到行李箱旁。
到了熟悉的地方。
凌晨五點多,身無分文的石中天和司機商量,到了地方再給錢。
到了之後,找室友拿了一些錢,給了車錢,趕緊買了幾瓶水,一捅泡麵。
忍胃部抽搐,吃吃喝喝。
回來繼續工作,被罰了不少錢,直接扣工資裡面。
因為他這兩個月來,心不在焉,又離開幾天。
賬目是一塌糊塗,細細清理起來。
倉庫中憑空少了十來萬東西,估算價值,估計百萬左右。
石中天慌了神,這裡面說跟他有關係,也有,說沒關係,也說的過去。
因為這十幾萬的東西,都老闆小舅子那家少的。
迫不得已,胖胖女同事,幫石中天把賬目做平,又找了一些人,在二樓,找了一些殘次品來代替,幾乎忙碌了一個多月。
這件事,石中天的上司也知道,不過已經被老闆的小舅子買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