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西部某戶人家的院中,有著三位老者,一對年輕夫婦,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三歲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開襠褲下墊著一層厚厚的草紙,草紙粗糙不堪,質地很差,一看便知道這戶人家不富裕。
時不時從小男孩的屁股下飈車一道稀黃的液體,混合著一股腥臭的氣息,但詭異的是,小男孩的肚子卻鼓得,像是塞了個足球在裡面。
年輕婦女臉色焦急,神情緊張,在她面前是一位年紀略大老者,老者身形乾瘦,卻精神抖擻,一身苗族特有的服飾,頭上還圍著一圈裹布,手中握著一根兩指粗的木棍,上面包裹一層香紙,香紙上纏繞著五顏六色的布條,布條的末尾處綁著形狀不同的小娃娃。
在老者身邊,是兩位五十多的漢子,長相有點相似,其中一位年紀略顯老的漢子問道:“老司,您看?”
老司瞅了瞅小男孩兩眼,摸了摸小男孩的肚子,對著漢子點點頭,年輕一點的漢子一臉著急,不明白他們打的什麼啞語,問道:“哥,怎麼回事,還有沒有救?”
被叫哥的漢子回答道:“阿丫老司點頭,說明這件事,是陰事,不是身體的原因,也難怪醫院查不出來!放心吧,老司自然有辦法。”
老司沒有理會兩人,在屋子裡四周轉了一圈,又去門外轉了一圈,最後回到眾人面前,攤開手掌,手心處是一枚白色的鱗片,泛起微微鱗光。
老司問道:“這枚鱗片是怎麼來的?”
年輕男子看著鱗片略微思索,而年輕婦女卻急忙開口道:“這我家男人在我懷孕時,捉了一條白蛇給我滋補,家裡窮,沒啥好東西,我記得真真切切,那時孩子才六個月。”
“難道是因為這條蛇?”
婦女有點不相信,滿臉詫異的看向老司。
老司嘆道:“這就沒錯了,看來這是一條有氣候的蛇,身死之後,雖然陰靈薄弱,但修煉個三四年,也足以對付一個小孩了。”
“幸好是一條氣候不大的蛇靈,否則在你吃它的那一刻,便會遭報應!”
老司眼神略帶訓斥,看向婦女,隨後低頭盯著小男孩,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道:“天子雖死,聖旨無束,但此地乃是我南部苗疆之地,爾等北方莽柳之仙,欺我苗疆無人?!”
這句話彷彿有股魔力,小男孩立刻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怒氣堵著,無法宣洩,舌頭忍不住伸出來,一絲空氣飄入肺部,略微感覺好受一點。
但舌頭伸出來,卻不受控制的來回擺動,發出絲絲之聲。
婦女一聲驚呼,環抱小男孩的雙手瞬間鬆開。
好在屁股下墊著一層厚厚的草紙,加上婦女身高也不高,跌落在地面,並未給小男孩帶來多少傷害。
四人驚恐的看著這一的變化。
“弟子恭請尊師張xx,吳xx,李xx,楊xx…..弟子不念,相夢自靈!”
老司一邊唸咒,一邊手腳哆嗦,如同羊癲瘋發作,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
透過倒印在小男孩瞳仁中的畫面,院子裡面驟然出現一群人,林林總總有十多個,這十多個人站在老司身後,他們的裝束統一,不同的是顏色。
離老司最近的是身著紅色袍子的兩人,在這兩個人身後,是身著黑中帶紅袍子的人,再之後,是青色的,到了末尾是青色帶黑的袍子。
二十多雙目光盯著小男孩,被這股目光壓迫,渾身動彈不得。
然而在其餘四人眼中,卻顯示不出他們的身影。
而就他們向小男孩走來之時,小男孩眼前突兀出現兩道人影,男孩不知道這兩道人影是不是人。
一位女人,身後幾根白中帶金的尾巴,腦袋上有兩個小耳朵,面容絕美。
另外一位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黑氣,指甲翠綠,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有種讓他掉入冰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