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拖到了隔壁房間,私人醫生過去給受傷的人包紮傷口,對於這種事情,醫生已經見怪不怪了,不多問也不多話,認真處理傷口,包紮完揹著醫藥箱離開房間。
葉劍腳踩馬丁靴,鞋子踩在地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一下一下踩在了屋內所有人的心上。
“龐力呢?”
葉劍藏在暗處這麼多年,從未在明面兒上露頭,要不是這次的交易“先生”交給他了,他也不會回來京都。
他也知道梁康伯和龐力的關係,開始的時候龐力被往上提拔他就懷疑,這麼多年過去,中間也出過差錯,不過都抓到人了,這次卻是完全查不出訊息是從哪裡走漏。
他上學的時候曾經學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跡可循,找不到,只是他們忽略了細節。
“葉哥,龐哥兩個月前被調回去了,這次的交易是‘先生’欽點,除了福伯,咱們這些交易的人都是到了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葉劍轉頭眼神凌厲的看著說話的小弟,他說不無道理,不過要是照這麼說,福伯豈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怎麼可能呢?
“去看看屋裡的兄弟,他受苦了,讓他安心養傷。”
小弟低頭領令進了隔壁房間,沒有關門,葉劍站在原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之後帶著人離開了,整間屋子剛剛的喧鬧就好像是一場倒映電影,曲終人散,只留下他們兩個看電影的人,只是身上的傷卻是真實存在的。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離開這邊,山了車,葉劍跟自己的助理說。
“叫人去查龐力,他這兩個月都在哪兒,都跟誰聯絡過,我要知道具體內容。”
“是。”
黑色奧迪轎車鑽進了車海中,說話間,就看不到車子的蹤跡了。
這些暗藏的細節內容要不是內部人員,又怎麼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呢。
晚上下班,錦玉塵遵守承諾準時過去接她下班。
平時車裡都是兩個人,突然半個月只有自己坐車去上班,兩個人都有些不適應,總覺得像遺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這會兒梁淺上車,連空曠的車廂都變得擁擠起來。
梁淺下午酸梅角吃的有些多,這會兒胃有些不舒服,上了車就往他身上一賴。
錦玉塵非常享受她這種“自覺性”,讓他感受到自己被她所需要,大大滿足了他的被需要感覺。
“今天很累?”
“不累,樂樂買的零食酸梅角到了,下午沒什麼客人我們倆吃了一大包,這會兒胃有些不舒服。”
“你口中的一大包指的是?”
“嘿嘿、”梁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鼻子“也就包包那麼大吧。”
錦玉塵的視線落在了上車就被她丟到另一個車門旁邊的手提包,不管是從重量還是數量看,這一大包都是一個很有份量的數字。
她這會兒難受著,說她她也肯定聽不進去,右手大掌放在她的胃上,輕輕給她揉。
“下次少吃點好不好?這兩年你胃被我養的有些弱,酸性食物吃多了,你會不舒服。”
小心翼翼的語氣生怕被她一票否決。
“我知道。”左手撫上他右手的手背,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今天真的是好久沒有吃到了,再加上這東西越吃越上癮,沒控制住,我儘量沒有下次。”
錦玉塵笑著給她輕輕揉胃,也不拆穿她語言上給自己留的小後路。
儘量是個多麼微妙的詞啊。
“我最近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有時候明明是前一秒做的事情,下一秒我就忘記了,”梁淺立刻坐直,轉頭看向他驚恐的問“我不會得阿爾茨海默症了吧?”
她突然說學名,錦玉塵差點沒反應過來,笑著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