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要是沒說她還真沒注意,畢竟對面人的視線也不是很炙熱。
可她這麼一說,別說,梁淺還真的感覺對面好像在看她。
定睛看向對面,她想在濃密的雨線中尋找對方面容上的清晰,結果無甚,倒是輪廓讓她有些熟悉。
對方就好像有透視眼似的,見到梁淺看他,他衝梁淺笑了下,舉起手邊的水杯衝梁淺舉了起來。
梁淺看到這個動作只覺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誰,皺著眉頭嘴巴微張回過頭看向許樂。
“好像真是我認識的人。”
“也有可能是認識你的人。”
“可看不清到底是誰,還衝我舉了下杯。”
“那有誰喜歡對你做這個動作。”
梁淺扶額,這個問題可真問住她了,平日裡都是不太熟悉的人見到了一種打招呼的方式,既不會讓對方感到尷尬又不會顯得自己有失禮貌。
簡而言之就是,平日裡對她做這個動作的人太多了。
最後憋出三個字。
“不知道。”
許樂聳聳肩安慰她“沒事兒,這雨肯定會停吧,等停了我們再看就知道了。”
梁淺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為了看一個她都拿不準的人就衝動的頂著暴雨到對面去認人吧。
梁淺擺弄著手機,不時的點亮螢幕看上面有沒有新的訊息。
這半個月來她和麥爾斯想了很多種辦法要把人弄回來,最後選擇一個最穩妥的方式。
那個頂著和他同樣臉的男人中間試圖逃跑過幾次,不過幾次都被麥爾斯的人給按在了原地。
一個從未放棄過逃跑,一個似乎愛上了這樣捉老鼠的行為,每次都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被麥爾斯的人直接斷了出去的門。
兩方鬥智鬥勇一直到現在。
曾有人說,心中思念,就會有迴響。
以前梁淺是不信這話的,此刻她信了。
看到麥爾斯的電話過來梁淺笑了,許樂見她要接電話,識趣的起身往後廚走,又跟服務生們說了一句別去打擾,把前面的空間都留給她一個人。
“喂。”
“我們後天到京都,讓你的人過來接人。”
“謝謝。”
“拿錢辦事而已。”
“嗯,我這辦需要注意什麼?”
“注意別讓這小子跑了就行,這段日子他可一直在想辦法逃跑,不過我的人聰明,沒讓他成功。”
梁淺不服,錦玉塵留下來的人也都非常厲害,小姑娘這會兒那股子莫名其妙升上來的勝負欲戰勝了理智。
“我們的人也很厲害,怎麼可能會弄丟一個有心要跑的人。”
“呵、我就佩服你盲目的自信心。”
“我也很佩服你的二皮臉,你說你都成大當家的了,怎麼越來越幼稚了。”
麥爾斯呼吸一頓,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幼稚,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跟小姑娘一般見識,不過出口的話卻是。
“我就是有信心,人現在就在我手裡,等到你那的時候,呵、誰知道呢。”
“就是我們的人厲害!”
說完梁淺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行為跟小學生有什麼區別,有些丟臉的用一隻手捂住了半張臉,耳朵根紅彤彤的。
“然後呢,人送到了你是留在這邊還是回去?”
“怎麼?又有事兒求我?”
“讓你查的事情這麼久了都沒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