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是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可大體分析上她也不希望梁淺去。
潛在的危險太大了。
“可是、”
“沒有可是!”許樂非常鄭重的跟她講“淺淺,這個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我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看你不肯說具體事件我猜這是一件大事。”
“抱歉。”
“沒什麼可抱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你想想,就連我這個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人都能猜測到萬一有陷阱呢,那對方肯定是給你挖的坑要把你埋裡面啊!”
“我們暫且不說別的,就拿我看到的事情來說,就之前那個請我們吃荷花酥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上次在我們店裡喝咖啡的俞家兩位夫人,你想想,你現在身邊哪兒有什麼省心的人,萬一中間出什麼岔子了呢。”
許樂拍了拍她的肩膀,穿鞋下了樓,走到樓下還告訴李一,讓他先不要上去,在樓梯口守著就行。
她給梁淺留思考的時間,有些人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胡思亂想,有些人獨處的時候思緒會冷靜下來,而她認識的梁淺,是後者。
梁淺趴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沙漏倒了過來,看著沙子掉落,他們所說的她都知道,她都懂。
就是明明有一條捷徑沒有走,他們反而選擇了那條遙遠的路,她有些放不下、心裡有些難過。
解鎖手機螢幕,找到和錦玉塵的聊天記錄,點開對話方塊,打了一連串的話,最後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了。
想到他今早都不搭理她,她就委屈。
她想要走捷徑都是為了事情能夠早點結束,這個明明是她身上的負擔,兩人在一起之後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她怎麼會不心疼!
他總是在默默前行中卸下了她身上的包袱,把所有的包袱都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讓她輕鬆歡快的向前走,他做過的事情她都知道,她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
返回到屏保介面,點開通話記錄,找到麥爾斯的電話撥通。
電話接通,他好像在外面。
“你在外面?”
“嗯,出來辦點事兒。”點了支菸放在嘴邊吸了一口,“想好了?”
“我不過去了,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人弄回來。”
“呵、你越來越像個女土匪了,以前那個連打打殺殺都不敢說的小姑娘長大了,現在都敢說‘把人弄回來’了。”
“寒磣我呢?跟你打交道我還能是個純潔小白花早就被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呵、梁淺你埋汰誰呢,你是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純潔小白花的?老子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不是什麼可憐見兒的人。”
“我也沒說我是什麼好人啊。”
“你就強詞奪理吧!也就錦玉塵能受得了你這脾氣。”
“不扯了,想辦法把人幫我弄回來,只要見到人,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行!”麥爾斯把嘴裡的煙抽出來,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老規矩。”
梁淺深吸一口氣,“你還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
麥爾斯冷哼一聲,講情面?情面能當鈔票花嗎?不能他講什麼情面。
轉身走進屋坐在沙發上,沙發對面被按著的人哆哆嗦嗦的看過來,在觸碰到麥爾斯的眼睛時,控制不住的大聲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冷哼一聲,起身就往外走。
“解決掉。”
明明他們身體裡同樣流著那個老男人的血,最後呢?那個老男人最得意的兒子在向他這個“私生子”求饒。
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
眾人都知道他是麥爾斯的私生子,可又有誰知道,他這個私生子才是正牌夫人所生的兒子,可憐了他那個愚蠢的母親,就這麼被那個老男人矇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