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接連失去兩女,對江家來來說是個很大的衝擊,也是江氏家族企業開啟新篇章的一個楔子。
江茵的葬禮是在一個月之後才舉辦的,江林一直不相信自己女兒會意外死亡,這樣的意外死亡讓他想到了侄女江艾的死亡,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江東江林兄弟二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驚蟄過後的一個週五,藤蘿山來了一位客人,傅瀾清。
這個和他宛如雙生子的貴公子,此刻沒了那份貴氣,多了些狼狽。
兩人坐在吧檯那邊喝酒,梁淺就帶著阿木在院子裡玩兒。
“現在看來,只有你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傅瀾清一口就乾了杯中的酒。
“沒那麼多顧慮。”見他又倒了一杯,“少喝點兒。”
“我現在就希望能夠喝醉,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怎麼了?”
頓了一會兒,傅瀾清才說“她走了。”喝掉杯中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會回來的。”
“不會回來了,她不會回來了。”
“你們沒聊聊?”
“聊了,有什麼用?”
“她說、謝謝我之前那麼多年的照顧,以後各自安好、”傅瀾清右手攥成拳頭在桌案上用力敲了一下,“各自安好、我去踏馬的各自安好!”
“等她想開就好了。”
“你說我是不是真做錯了?”
“境遇不同,選擇就不同,沒人能評判對於錯,時間會沖淡一切。”
傅瀾清更加悲觀了“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會沖淡她對我的愛。”
想到她不會再愛他了,此後餘生她會遇見另一個人,心就跟被人捏在手裡積壓一樣難受。
舉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乾盡,眼眶通紅。
兩人喝了三個多小時,梁淺都躺在被窩裡玩了很久消消樂了,錦玉塵才回來。
“傅瀾清睡著了?”
“嗯,喝多了就睡著了,明早起來準頭痛。”
錦玉塵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梁淺叫停“你停!你現在進浴室,我去給你拿睡衣。”
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嘖了一下,渾身酒氣,真的是太燻人了。
洗完澡出來躺在她身邊,右手從她脖頸處穿過,把她抱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滿足的嘆了口氣。
“他怎麼了?看起來跟以前不一樣了。”
“瀠鴻走了。”
“啊!他沒跟她解釋這中間的誤會嗎?”
“解釋了,你說、這代表了什麼?”
“不愛了?”梁淺看了他一眼,“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樣了,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不過能讓一個愛他的人不愛她了,她一定是傷透了心。”
“還能不能有其他可能?”
“哦,那就是不想愛他了,已經踏上了不愛的道路。”皺了下眉“要是這樣,傅瀾清還真的是慘,眼看著自己最愛的那個女人從愛自己變不愛自己,夠狠!”
“行了,你行行好,想點兒好的?”
“你現在是嫌棄我烏鴉嘴嗎?”
“沒有,我的淺淺金口玉言,你說點讓他們好的話唄。”
“我又不是說什麼都靈驗,要是說什麼都靈驗我就去當小神婆了。”
早起兩人已經坐在餐廳吃飯了,傅瀾清才低沉著腦袋下來,邊走邊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