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把這個東西藏的越深水越深。”
崔沛白也知道,可他不能停。
幹他這行的,要的不就是一個真相嘛。
開啟車門,坐在車裡,把衣服裡的檔案拿了出來,開啟檔案,是一份影印的檔案,裡面有一張照片。
一個男人和一隻狗,男人揹著鏡頭,手裡牽著的狗黑白的毛髮側臉被定格在照片裡。
有了這份檔案,事情變得清晰起來,之前朦朧了眼睛的迷霧散開了一些,曾經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現在終於能看到一個大概輪廓了。
月底的時候,何海又去了一次城北醫院看常芷蘭,也曾有小護士奇怪,奇怪住在那個房間的女人,她的丈夫不來看她,來的一直都是丈夫的秘書,也沒有人能猜到到底是為什麼。
何海對城北醫院並不陌生,這個醫院從建立開始就是他在負責,這裡面運作的什麼可能俞志新都沒有他清楚,這次他並沒有帶股份轉讓書過來,只帶了一個銀鎖。
一個長命百歲銀鎖。
這個銀鎖是當初兩人女兒出生時俞志新特意給女兒準備的,後來知道孩子被扔了這個鎖頭就被俞志新留了下來。
“夫人。”何海進屋從懷裡掏出用手帕放在床頭櫃上,“先生讓我送來的。”
常芷蘭看到床頭櫃放著的手帕,猜不到裡面是什麼,走過去開啟,一個激靈把東西扔了出去。
對她來說,所有關於那個孩子的東西都是她的禁忌。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我扔了她!”常芷蘭手指拽著床單,給床單拽出了一朵褶皺花兒。
何海站在一旁,面前這個哭的悽慘的女人,也只是看起來可憐。
沒有過多停留,何海在看到她的反應之後就回去覆命了,留常芷蘭一人在這個四面是牆壁的屋子裡泣不成聲。
常芷蘭也曾後悔過,後悔把孩子扔了,她從生完女兒從醫院回家之後就感覺到了俞志新的不對勁兒,在孩子們面前看起來恩愛,也只不過是看起來,實則日子到底難不難過只有她自己知道。
隨著俞北晶的長大,隨著俞北晶越來越優秀,帶給這個家帶給自己更多的榮耀,漸漸地她就忘記了自己曾經有個親生女兒,忘記了是她親口讓人扔了他們的女兒。
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有知道,卻沒想到事情早就被人發現了,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在裝作不知道。
“三爺,何海剛從城北醫院出來。”
何海剛從城北醫院出來,醫院這邊林本森就把訊息彙報給了錦玉塵。
錦三爺坐在沙發上沉迷於消消樂,聽到他的彙報,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對兩人打賭的條件很感興趣,想要拿到勝利,他有很想要的獎勵。
晚上樑淺睡醒,錦玉塵帶她出去吃飯。
下午的時候天氣逐漸暗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冷風肆意吹打路邊行人的身軀。
坐在溫暖的車裡,看著外面的景象。
“是不是要下雪了?往年十一月中旬就下雪了。”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大雪,準確的情況下明早你起來可能就會看到窗外被素銀覆蓋的模樣。”
“要是下雪了,我們就出去堆雪人吧,我還從來沒堆過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