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八卦你都會先知道,你都哪兒來的訊息啊?”
“那當然,我可是人送外號‘八卦小靈通’!”
“厲害!”
“有人偷偷分析,說遊絲井的事兒可能是場陰謀,說她得罪了人,有人想要弄死她。”
“是嗎,可能真的就是一場意外呢。”
“你說的也非常有道理。”
梁淺看了眼林本森立刻就收回了視線,她不會懷疑他答應她的事情,也明白,就憑她那天晚上的動作,就憑錦玉塵的地位,哪怕錦玉塵鬆口放過她,也會有人出手替他收拾聽到。
七點左右,姜來從病房離開,從後門出去,看到後花園坐了一個男人,地上趴著一條狗,男人仰著頭好像在看樓上哪個病房,有些奇怪。
城北醫院。
這已經是這個月何海第二次來了,依舊是來見常芷蘭,依舊是拿著檔案過來,依舊被常芷蘭拒絕。
自從上次城大週年慶之後她又回到了這個四方房間裡,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她被監禁了起來。
她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住了多少天,可能是離開了俞家那樣變態的環境,可能是缺少了外界物資的影響,也可能是此刻的心態讓她平靜了不少。
常芷蘭居然有些想念那個曾經被她扔掉的女兒,有些想剛出生就差點兒被她掐死的小孫子。
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常芷蘭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燈光打在髮絲上,她竟發現了幾根白髮。
原來,她也到了衰老的年齡。
夜深了,住院部靜悄悄的,走廊安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從電梯裡出來兩個男人。
病房門口保鏢的聲音響起。
“大少。”
“大少。”
梁淺要是細聽,她就會知道,保鏢來自錦苑。
錦玉修進入病房,林本森和耿實在外面等著。
“怎麼這麼晚過來?”林本森有些納悶,錦家人很注意男女有別,尤其是準大伯和準弟妹這樣的關係。
“三少想找回來的四方鼎,今天被人送到了博物館。”
林本森手一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耿實,似是在確認他是否在開玩笑,他眼底除了認真再就是凝重。
“不是很好?東西追回來了。”
耿實搖搖頭,凝重說,“是以梁小姐的名義捐贈進去的。”
槽!
林本森差點罵出來,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兒?
“那大少是?”懷疑嗎?
“三少今早電話剛結束通話,博物館那邊就來電話了,引起上邊的關注了。”
林本森不說話,他不是玩腦子的人,沒那個腦子去思考那些。
此刻,只有腦殼疼。
錦玉修在病房和梁淺聊了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神色不變的帶著耿實走了。
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毫無動靜。
梁淺看著外面的月色眼底平靜,可心裡早已波濤洶湧。